光影中,屏风仿若在躲避金砂的渲染,却被乱风吹得不断颤动,反倒像是迎了上去一般。 如若石榴不只是针线,早就在风中被翻腾得左一颠、右一颠,果肉都能被震出来。 光影掩映下,搅池引的热意让人后背流汗,赵止在亲吻中低低地哭了起来,说是在哭,但每声啜泣的尾巴都带着颤抖的意味。 业溟怜惜地、轻轻地吻着赵止的眼尾。 但就算如此,风也没有任何变小的痕迹,窗户在风中“吱呀”摇晃,和第木震颤的声音几乎一模一样,窗外仿若有狸奴在叫,一会儿大一会儿小,在最高声处,闷着的风声也最大。 九重天上的神境中,盘龙发出咆哮,乐此不疲地钻入赤金的四水波涛中,在浪中翻滚,撞啊、撞啊,像是永远都没有止境。 不知道多久后,盘龙终于停下,开始吐出元神。 盘龙的醍醐源源不断地涌入四水的洞眼中,把洞中撑得挤挤攘攘,而后实在挤不下去,便开始往外流淌。 阵法中,业溟紧紧地抱着赵止,一边念着她的名字,一直用力地吻着她。 与此同时,神境中,那安静了没一会儿的盘龙又抬起头来,悄悄地再次在四水洞中探索起来。 光影婆娑,时辰慢慢地流逝,虽然赵止身上的搅池引已经被解了,但业溟显然并不准备放开她,混乱中,牙齿磕碰到一起。 三四番后,喉咙已经带哑的赵止掀开笫帘,慌忙地往外逃,结果才探出半个身体,脚踝便被业溟骨节分明的手包裹住,用力地被拽了回去。 笫帘用力地晃了晃,却徒然无力。 “止止要去哪里?”业溟把赵止困在怀中,他舔着赵止的嘴角,“止止不是渴吗?” “现在...”赵止有些紧张地开口,“不渴了。” 她抬眼,想用其他话题转移业溟的注意力,“哥哥...我以后还需要嫁人么,父亲不是让你给我择一个夫君么?” 这显然不是一个好话题。 业溟因为这话僵硬了片刻后,用力地攥住赵止的腰身,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开口,“止止...哥哥来让你知道什么叫一个...好、夫、君。” 笫榻之上,衾被翻涌。 窗纸上印着的天色由白到暮,又由暮色转至深夜,直至此,内室这才安静下来,赵止早就累得睡了过去,而业溟还醒着,他一下又一下地亲着赵止。 他的眸子变成了金色,他不再仅仅是阵法中的少君。亲吻中,他想起以前在蒸汽之境和赵止做的荒唐事,嘴角露出意犹未尽的笑。 一夜过后,赵止悠悠然醒来,却发现自己还在搅池引的阵法中。 她并不是在神境m.MMCz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