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阁下是个好汉!只是好汉子光明磊落,你们一面扮作梁山来帮我们打官兵,一面扮作官兵连连打了我许多地盘,又是什么道理?” 卢俊义本来气派雍容,被她这一句话问出,顿时阵脚大乱,面红耳赤道:“啊,什么官兵、梁山,卢某,卢某不晓得你讲什么……” 方百花见他失态,大觉有趣,咯咯一笑,上前几步,直盯着卢俊义双眼问道:“‘武孟德’武植此人,难道不是你等的大哥么?呵呵,青州节度使,梁山当家人,你们莫非真以为我们堂堂明教,都是傻子不成?” 她一边说一边逼近,说到最后几句话,口中香风,直喷在卢俊义脸上,卢俊义哪经得这般阵仗?幸好是捆着,不然手脚都没处放,连忙侧过头、闭上了眼,口中只道:“不懂你在胡说什么。” 方百花眨了眨眼,没想到此人竟然如此羞涩,越发来了劲头,笑嘻嘻道:“啊哟,你先前不是还说,你堂堂男子汉,不是我一个女人可比,怎么此刻这般怕我?” 卢俊义吃她步步紧逼,一退再退,一直退到墙边,紧紧靠着墙,闭着眼叫道:“我自然不怕你,你若不信,解了绳索,给条枪,我两个再斗一场。” “我偏不!”方百花咯咯笑道:“你分明已经输了,再斗又有何意?你若不怕我,且睁开眼啊!” “睁眼就睁眼!”卢俊义忿忿把眼一瞪,却见方百花那张桃花般面孔就在半尺之处,目光流转,呼吸带香,心中顿时一慌,忙又闭了双眼,叫道:“我想睁就睁,想闭就闭,谁能奈何老爷?” 方百花连连娇笑,不屑道:“枉你‘玉麒麟’这般大名气,原来只这般胆色——怪不得你婆娘偷了管家。” 这一句话,却是触到了老卢逆麟,他双眼蓦然一睁,发怒道:“放屁!你说老爷没胆色?” 他先前被方百花迫的束手束脚,如今这一怒,真似麒麟咆哮,方百花饶是见惯豪杰,心中还是不由一抖,随即也怒将起来,喝道:“阶下之囚,你要翻天?” 说罢一抬手,啪的一个耳刮子打在老卢脸上。 卢俊义大怒,叫道:“士可杀不可辱,泼妇如此辱我,同你拼了命罢!” 说罢合身往前一撞,方百花先前得意,靠的太近,他全力撞来,哪里能避开?娇呼一声,顿时双双倒地,老卢胖乎乎的身体,便似泰山般压得她难以动弹。 方百花这一惊非同小可,奋力挣扎,欲要推开他,老卢却也知生死在此一举,岂肯容她推开?虽然被缚的毛毛虫一般,一身武学毕竟惊人,双脚紧紧钩住对方双脚,左右肩同时发力,死死顶在方百花双肩穴道上,方百花吃他这一顶,两臂顿时动弹不得,手脚俱难自主。 惊怒之下,这女子蓦然张嘴,使劲咬在卢俊义脸上,想着卢俊义若是吃痛,肩膀微松,她便能抽出双臂,重新占回上风。 老卢却也晓得其中道理,虽然疼的大叫,却是力沉双肩,死死不肯松懈,同时把脑袋一扭,从她口中挣开,只觉半边脸都痛的麻了,发怒道:“泼妇,当卢某不会撕咬么?”张口就向方百花鼻子咬去。 方百花见他来势汹汹,吓得惊叫起来,心道若是吃他咬去了鼻子,岂不成了怪物?宁肯死去也不能丢了鼻子,连忙仰头躲避,然而鼻子固然让开,嘴巴却又空门大露。 方百花心中一急,心想糟了,光顾着鼻子不能丢,可若是咬掉了嘴唇,不一般还是怪物? 情急之下不及躲闪,下意识用出一记怪招—— 这一招非同小可,急切之间,竟是探索出一门前所未有的高明武学。 她自家倒是懵懂不知,后来这一绝学也不知被谁个传诸东瀛,有杀手名家曰桃白白者,最擅此道,吐舌杀人,威力绝伦。 老卢不曾咬到鼻子、反吃对方以怪招打了一记,心中暗暗怒道:这泼妇欺人太甚,难道以为某家便无舌头不成? 老卢这些年醉心武学,于那男女之事,一向有些迟钝,此刻两人分明是极为亲热的举动,他竟真个当作比武,还打算一招一式招架。 然而身体终究是有本能,口唇相触之间,仿佛一阵电流传来,紧绷的肌肉自然松懈,方百花手脚顿时解脱,下意识屈腿伸手,自靴筒中摸出一柄极为锋利的小刀来。 lt;div style=quot;text-align:center;quot;gt; lt;scriptgt;read_xia();lt;/scriptgt;m.mmcZ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