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的,若论颜色,怕也不输给谁人罢?然而只因我爱结交好汉、勤练武艺,陪伴她少了些,她便同管家通起奸来,呵呵,以主通奴,这也罢了,却还要害我性命,夺我家产……唉,若不是武大哥点破,枉我卢俊义自夸好汉,怕也糊涂死在奸夫淫妇之手!卢某本非好色之人,经此一事,却把女色越发看得淡了……” 方百花在门外听得他语气寂寥,不由微微皱眉,心想这白胖子江湖上好大名声,本事也是一等一的厉害,不料竟然还有过这般伤情往事,倒也是个可怜人儿。 卢俊义叹息一回,又说道:“至于这个方百花姑娘,在我看来,长得好坏,还在其次,你不喜欢她比男人厉害,为兄倒是觉得她这份豪气最是难得,若得她做老婆,却不和兄弟一般相处?大家平日搬文弄武,兴起比试刀枪,累了一处喝酒,喝醉一同睡觉,岂不是快活逍遥?日后诞得一男半女,传承了我两个武艺,又是江湖中一条好汉,岂不美哉?” 方百花听在耳中,只觉心口砰砰的跳—— 她虽不曾嫁过人,但毕竟活了这么大,见也见得多了,女人家如何撒娇、如何争宠,也自有一番心得,不然怎么教诲的方金芝?然而撇开圣女身份不说,真要她自己嫁了汉子,去撒娇争宠,却又不甘情愿,此刻听着卢俊义的言语,忍不住想了想他描述的场景,似乎……真就很不错的样子。 又听吕方接口道:“哥哥,你想的虽好,岂不知这个女人一看就是自高自大惯了的,若是成了亲,必然是个要做主的,到时候妻强夫弱,这日子过的怕也不大有意思吧?” 卢俊义呵呵笑道:“为兄本是个万事不爱操心的人,她若喜欢管事,我家五代富贵积攒下的家私,还不够她摆弄么?外事内事,想管什么都随她去管,为兄自打熬武艺、教导儿女……” 话音未落,砰的一声,门被一脚踢开,方百花扬长而入,冷笑道:“你这胖子做梦想屁吃,凭你本事,能教出什么好儿女?教儿女在背后构陷别人家的清白么?” 卢俊义、吕方齐声怪叫:“啊呀,你怎地来了?” 方百花把下巴一扬,气哼哼道:“老娘只怕来得晚些,孙子孙女都生下来了!”话说得虽然粗鲁,脸皮却是飞快地飘上两朵红云,好在天晚,人家也看不清楚。 卢俊义一张白脸也不由飞快染成红布,这般在背后计较女人长短,却被别人当面戳破,这等事若换了老曹不过哈哈一笑,对他而言却是极为羞耻难堪,喃喃道:“我、我两个耍子说笑,非是有意辱没姑娘……” 话犹未了,方百花一鞭子抽在卢俊义身上,疼的闷哼一声。 吕方大怒,厉声喝道:“泼贱人,休要折辱我哥哥,有什么厉害招数,都冲你家吕方大爷使来!” 方百花哈哈一笑,指着鼻子道:“不给你点颜色,你也不知厉害,你且等着,等我剥了这玉麒麟的皮来给你做被子盖!” 说罢一伸手,将卢俊义从房梁上解下,吕方怒不可遏,如离水的大鱼般分离摇晃身体,口中污言秽语滚滚而出,方百花却只嘿嘿冷笑,拖起卢俊义,推出柴房,复把房门锁上,只留吕方在里面大骂不绝。 方百花拖扯着卢俊义,径直回了自家屋舍,将伺候的女兵喝退,关上了门,双眼眨也不眨地盯着卢俊义,老卢吃她看得心里发慌,强挤出一丝笑意:“我同吕方兄弟只是说笑,冒犯之处,还请恕罪则个。” 方百花不加理会,依然紧盯着对方。 卢俊义忍不住退后两步,赔告道:“姑娘,要不还是捆我在柴房吧,如今夜色已深,孤男寡女同处一室,卢某自是无妨,却怕有损姑娘清誉……” 方百花忍不住冷笑道:“啊哟,你倒是个好心的,自家性命尚且难保,还要顾及我的清誉?” 卢俊义道:“岂不闻‘瓦罐不离井口破,将军难免阵前亡?’姓卢的出兵放马,技不如人,死又何妨?若连这点事情都看不开,我又何必出来打仗?” 方百花听他说的坦然,微微一愣,忍不住点头道:“不料你这厮白白胖胖同个财主一般,生死大事上倒看得开。只是你说技不如人,未免亏心,若论枪法,本姑娘原是不及你高明,全靠暗算赢你,你难道不怨恨么?” 卢俊义坦然笑道:“枪法是我逐日苦练而成,你那暗算手段,一般也是自家练成,莫非只有枪法是本事,暗器便不是本事?输了就是输了,哪里有什么道理好讲。” 方百花不由露出有一丝佩服神色:“罢了,能说出这番话来,足m.MMCz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