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的,众人就都知道了。 说完后,梅府上下一片寂静。 梅晟痛心疾首:“那王安宁也是我一手教导出来的,我原以为他当上官后谄媚了些没什么,只要品性好,就仍是一个好官。没想到竟会变成如今的模样。” 一想到险些害了自己最看好的学生,梅晟十分悲痛地摇头:“怪我!若是我当年没有教导他,就没有今日这场祸事,郴州的父母官也不会如此荒唐!” 林珍哭着:“老爷,何必什么事都怪到自己头上!” 众人又是安慰又是劝诫,只有明熙一个人默默无语。 梅息芸觉察到她的沉默,问:“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?” “我只是觉得太快了。” 明熙沉思:“若表姐说的都是真的,那这今日的闹剧反倒像一个陷阱。为什么陈儒一推齐均就发病了,为什么刚发病巡差就赶到了,为什么知州大人问也不问清楚,感觉一心就要陈先生死呢?” 她步步思索,逻辑明晰:“从发生到下令杖毙陈先生,其中都不过半个时辰的时间,甚至都没有派人去齐家问一问齐均的情况,是生是死,有没有脱离危险,二话不说就要杀人,反倒让人疑心这才是他们的目的不是吗?” 这话一说出,众人都要拨云见日一般被点醒了,赵姝意立马跳了起来,神情激动地说:“就是就是!齐家的小厮刚喊完衙差就冲进来抓人了,简直像就蹲在门口等着一样!” 明熙见梅晟一脸震惊,她这个外祖,一生兢兢业业地埋头苦读,就像生活在象牙塔中的人,一心教书,根本无法领会这些所谓的阴谋。 她问道:“这个陈先生,可是有什么仇家?他与齐家有没有恩怨?” 梅晟被问得发蒙,他想了半天还是摇摇头:“他自小清贫,若不是我资助连饭都吃不饱,后来考上功名后一心回到郴州发展,他命不好,妻子难产没了,孩子后来也死了,只剩他孑立一人,没了活着的念想。” “每日就教教孩子们念书,勉强度日,他这样的人,能有什么仇家呢?” 他想不通,只是反复叹气苦闷道:“我可怜他一身文采却被命运捉弄,本想豁出这张老脸也要让王安宁将陈儒放了。” “如果无冤无仇,外祖您不说他也会放人的。” 明熙抬眼道,“就像今日,如果心里没鬼,就该同表姐一样被放出来,等齐均好了再一同受训,眼下把人扣着,明摆着就是不想要他好过,只要人死在了牢里,一个没权没势的人,他们到时候怎么编瞎话都行。” 赵姝意一听这话:“那我今夜去牢房守着,我看谁敢乱来!” 明熙摇头:“这事就交给姨父吧,让姨父派两人去知州府,就说表姐担心陈先生的安危,请了自己的护卫来看着,有姨父的身份在,他们也不敢拒绝。” 赵自平点头:“这个简单。” “最关键的还是齐家那边,齐均到底有没有事,他们家陷害陈先生有什么目的,”明熙望着赵姝意,“今夜表姐同我,偷偷去齐府查一查就知道了。” 梅晟看着他们一行人自说自话,就把事情敲定了。 有些口干舌燥,艰难道:“若是麻烦,我自己也可以……” “怎么会麻烦呢,”明熙上前两步扑进外祖怀中,眉眼弯弯地笑,“陈先生救了表姐,还是外祖您最喜欢的学生,于情于理,咱们都得救呀。” “再说了,姨夫姨母又不是外人,都是一家人,顺手的事嘛,对吧?” 梅息芸深深吸了一口气,望向梅晟:“是……,都是一家人。” 梅晟很久没说话,拉着明熙的手,停顿了m.MMcz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