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? “祝公子在屋里,李大夫请。”公孙良生从屋里头冲出来掩饰残局。 “好。”李敏爽快地答应,要进去和大叔商量时,扫到公孙良生脸上。 见公孙良生人家确实也是相貌堂堂的一个公子,貌似徐掌柜的顾虑也没有错,这样的人才给她坐堂会不会委屈了。 公孙良生却被她两记目光看到冷汗都出了一身,不知道她想干嘛。他只知道,自己主子的王妃是个大大的聪明人。 “祝公子。”李敏入屋,马不停蹄地说,“我想和你借个人。” 刚装着躺在卧榻上腿疼的朱隶,听到她终于对他有所求了,精神一来,直接精神气爽地坐了起来,连病都忘了装,兴致勃发:“李大夫有话请说。什么要求本人都能答应。” 公孙良生心头打鼓,相信朱隶这会儿把他当牛卖给李敏都绝对没有二话的。 大叔这样一开口都很好说话,李敏喜不自禁,两道秀眉飞扬了起来,径直坐在了大叔身边的椅子上与大叔商议:“我药堂里少了个大夫,药堂那些伙计,对于方剂不是很了解,生怕出乱子。但是,暂时,找不到合适的良医。都知道公孙先生是位良医,祝公子可否把公孙先生借几日与我?” “代替你在药堂里坐堂?” “是,等找到合适的良医,本药堂肯定不会少付一分辛苦费给公孙先生的。” 这种小事,朱隶想都不用想,拍下大腿:“本人答应了。” 被卖了?! 公孙良生心底里,哎,一声长叹。 朱隶眸影里微光一闪:“此等小事,李大夫其实不需到今日才与在下提起的。” 李敏也没有多想,人家大叔都多爽快,说借人就借人,她要是小人心思再去揣摩大叔的君子之心,那就是错了,反正这事儿要和公孙说的,不如这会儿说了:“有人到药堂买甘草,买的用量比较多。请公孙先生为本人多留意一下。” 甘草? 公孙的脑子里也是极快地转了几下,立即明白这事儿不简单,与自己主子对了下眼。 李敏交代完事儿,肯定不敢在人家男人的屋里久坐,起身道:“本人先谢过祝公子和公孙先生。” “李大夫客气了。” 伏燕掀开竹帘,李敏直线走了出去,步履匆匆,赶着回去继续给淑妃安排治疗方案。 朱隶从窗口眺望她出去的背影。刚才到她后院的那辆马车,确实是从宫里来的。淑妃都跑到了她这儿来看病,应该不久之后,肯定该知道的都知道了的。 小心脚步跟在他身后,公孙良生细声说:“主子,是谁想害淑妃娘娘吗?” “想害淑妃娘娘的人多着呢。”朱隶也是回想着,自己几次进宫的经历,“淑妃当初是一年从秀女升到了绍仪。” 人美也是一种祸。淑妃那个美,尤为惊人。否则,怎会有万历爷放出那句,谁敢多看淑妃一眼,戳了谁的眼睛。 “哪怕王妃把淑妃娘娘的病治好了,淑妃年纪也大了。”公孙良生眉头稍稍拧紧了说。 这话是没错的。只能说,那人早逮住了淑妃的心思。淑妃那懦弱的,好像羊一样只想保住自己的心思。淑妃想反抗,犹如已经头伸入了虎口里的那头羊,能不能保下来,很难说。 “淑妃娘娘要是也倒了。景阳宫里,已经没有主子了。”朱隶手指头轻轻敲打了下窗棱,眉目肃穆,眼中,微微射出光亮。 “要么,在景阳宫里再安排个主子,或是,从其它宫调个主子过来。景阳宫里,刘嫔不在了,怀上龙胎的齐常在死了。淑妃娘娘再一死的话——景阳宫里其实已经没有人可以做主子的资格。”公孙良生道,“只能从其它宫里调主子过来。” “结果这些人想看锦宁宫,不是更容易了吗?”朱隶喉咙里一声低笑,犹如寒风。 “主子。”公孙良生神情一肃。 “代替王妃好好看管药堂。肯定,会有人再继续动作的。只等本王的王妃如何揪出这只老虎。”朱隶旋身一转,跳回榻上。 伏燕、公孙良生等,神情肃穆,久久无话。 淑妃在李敏这里喝过一碗药,见时辰差不多,必须回宫,才坐上马车回去。 李敏这样,一晚上,几乎没有合过眼,却不敢在药堂里继续逗留,赶紧回护国公府去。她现在是人家的儿媳妇了,一夜未归,哪怕是为了病人生意,都是不合情理的。 尤氏知道她昨晚没有回来,早上得到他人报来的消息后,眉头皱起了一丝,吩咐:“让大少奶奶到我这里一趟。” 李敏洗过脸,听到婆婆叫,整理下衣裙,过去尤氏院子里。 尤氏的花厅里,早饭已经摆好了。尤氏坐在那里,喝着羊奶,让李敏在旁边站着。m.mMCz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