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。这一年多来,他对刘氏的任何事都没有说话,在王令到来之前,刘竹还特意来劝他一定要参加祭祖前的聚会。 “我知道你是想避嫌,但你是刘氏子弟,被兄弟们说几句心里不舒服,正好,跟我一起去和他们喝酒,到时借着酒意,你好好的跟他们打一架,把话说开就行了。” 刘箐心怀忐忑的刚答应下来,王令就到了。 刘箐没说话,堂兄弟们的冷言冷语不算什么,让他害怕的是这一切简直就像是在推着他和刘家决裂。 他当时的预感是对的。 大王正是想用他们这些人来分裂各城世家! 但他不知道,他现在说出的话,还有几个人信。 走进屋里,刘竹之父刘葵坐在上首,在他左侧的是刘芬,刘箐的父亲,他头上还绑着药巾,歪在凭几上,眼睛闭着,仿佛仍在病中,勉强起身。 刘苇坐在下首,看到刘竹和刘箐进来,对刘葵说:“大哥,阿竹和阿箐来了。” 刘葵是长子,他生就一副老好人脸,白胖面颊,不笑也像笑的弯弯的眉眼,说话慢吞吞的,他看到刘竹和刘箐来了,对这两兄弟笑着招招手。 两人上前行礼,刘葵笑着连声说好,轻声道:“坐在那边。”他指的是刘芬身边。 刘箐心中感谢,就算刘芬说是装病,他也担忧,平时还不敢常回家探望。之前就有人说刘芬强势,刘葵懦弱,有弟夺兄产的嫌疑。他现在又是这个身份,稍有不慎,他们父子就会在刘家身败名裂。 他坐到刘芬身边,扶了刘芬一把,小声喊:“爹。” 刘芬睁眼瞧他,没有什么表情,只是点点头,手放下来藏在袖中时,拧了一下刘箐的腿。 刘箐心中一沉,知道今天估计不好过。 看到刘箐来了,在座的就有人开口了。不是直指刘箐,而是装似不经意的“担忧”起来。 “大王怎么会突然找我们开元城要炭呢?” “对啊,我们开元又不以炭出名。” “还是这个时间,要的这么急……” 炭的数量并不多,如果给开元城半年功夫,一定能早早的准备好交上去。 “大王这是对我开元亲近啊!” 如果要钱要兵,要粮要盐,那是坏事。但要炭,这算什么?贱物,不值钱。 除了要的急了一点之外。 这些人已经商量好几天了,却始终拿不定主意。大王好像是对开元城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喜之意,但又不是那么严重。让他们没有太大的不快,只剩下一点不安,想找出原因来。 想来想去,就是刘箐了。 对,一定是他在乐城时惹怒了大王,大王才这么整开元城。 刘箐开始还在想怎么把自己的推断慢慢透露出来,听到有叔伯说“不像父亲发怒,倒像是妻子不高兴挠了我一下”这种比喻后就明白了。 ——刘家其他人不觉得这是大王的阴谋,他们觉得这是大王一个小小的报复。 为什么报复开元城刘氏? 刘箐沉默了。 转了半天圈子后,有人问刘箐:“阿箐在乐城时是不是长伴大王左右?” 刘箐摇头:“我不曾有机会与大王交好,就算上殿,也只在角落坐着。”他当时在乐城的身份是刘氏弃子,怎么有资格坐在大王身边? 没人相信。 又有人说:“阿箐谦虚了,大王若不信重你,怎么会委以重任?”刘箐说:“不曾在大王身边担任重责大任,某只在二环里任一个小小的苍蝇官,每日与流民m.MmCz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