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心没好报,你两口子,都一个鸟德性,就知道欺负小爷。” 哼一声,元祐收回刀,闷闷坐了回去。 “说吧,你们是怎么个想法?” 夏初七与赵樽互视一眼,抿嘴一乐,赶紧上前笑着安慰,“事情也不难解决,谣言怎么来的,咱就怎么给它打脸回去。只要让老百姓相信,是南军蓄意下毒,栽赃嫁祸,不就可以辟谣了。” “对啊。”元祐拍了拍脑门,“这个简单,交给我去办,你不是说毒药肯定在水井周围么,只要我们当着他们的面儿挖出药源来,不就一清二楚了?” “聪明……”夏初七莞尔,补充,“了一次。” “俗话说,智者不惑,勇者不惧。”赵樽淡淡瞥了瞥元祐,又望向夏初七,那眉目间满是凝重之色,“南军原就想要拖住咱们,与我军在冀州打持久战。如今往井水里下药的做法,倒是合情合理,可兰子安为人心思缜密,既然下了这么大的工夫,又怎肯让我们轻易如愿?” “智者千虑,必有一失嘛。”元祐笑道。 “此中一定……有诈!”夏初七蹙眉道。 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回答,可内容却南辕北辙。 看赵樽敛着冷眸赞许地朝夏初七点点头,元小公爷扁着嘴巴,无奈的摊手。 “哎!我还是太单纯了。” ~ 晋军来了,瘟疫来了,晋王要受到天罚了…… 街道上,到处都是乱传谣传的人。 武邑城破,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,原就是一件震撼心灵与扭转命运的大事儿。更何况,数千年的皇权洗脑告诉过他们:皇帝是天定的,犯上作乱是不对的,造反更是有大罪的。 故而,对于这些谣传,他们深信不疑。 虽然他们对晋军,有惊恐,有畏惧,但还是忍不住人类传承下来的“是非体质”,哭喊爹娘地四处去做免费宣传。 武邑县离晋军营地最近的一口井,在城隍庙外。 破旧的建筑,灰败的祭台,这老城隍庙看上去有些年分了。可庙子里供奉城隍老爷的香灰还是新的,看得出来,此处原本香火鼎盛,即便经了战争,菩萨也没有受到多大的冲击,永远地受着世人的供奉。 “父老乡亲们,这里这里,跟上我。” “梆”一声,夏初七提着锣鼓,重重一敲。 “来来来,这里啊这里,马上就到了。” 又敲了一声,她偏头看了一眼跟着来的元小公爷,示意他指挥兵士维护秩序,并且吸引更多的人来观看。 “来来来,快到了啊!跟上跟上!” 一群被她从晋军营里门口一路吆喝过来的人慢慢围拢,有的抱着孩子,有的扶着老人,有的手上拿着药碗,纷纷看着夏初七,露出了怀疑的眼神。 在来这里之前,他们听到晋军在号召,说是晋王妃要亲自问一问菩萨,到底为了什么要祸害世人,为什么要让武邑的百姓跟着遭殃。并且,晋王妃有法子让菩萨开口。 人都是好奇的,他们虽然对晋军有怨,对晋军的说法也不太相信,但还是呼朋唤友,扶老携幼的聚到了城隍庙外头的井台边上。 “她就是晋王妃?”路人甲说。 “真年轻!真好看。”路人乙说。 “是啊,可她能有什么本事,让菩萨开口说话?”路人丙表示了疑惑,“莫不是虚张声势一番,故意糊弄咱们吧。” “糊弄便糊弄,能看到晋王妃,糊弄也成。” “色字头上一把刀啊,年轻人,你小命不要了?不怕菩萨怪罪你?” “菩萨大善,才不会怪我,看看晋王妃怎么了?” “别闹了,听她怎样自圆其说吧。” 围观的百姓对着夏初七议论纷纷,指指点点。夏初七享受着明星般的m.mmcZ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