莲生还委屈的直掉泪,在房里小声咒骂她,怎么今日就想通了? 暗自嗤了一声,到底也是小辈,薛素不想让她没脸,敷衍道: “一家人哪有什么隔夜仇?先前你被黄鹂糊弄了,并不是大事,无需放在心上,吃一堑长一智即可,再过几月等将军回来,让他亲自给你挑选夫君,绝对不会出错。” “谢婶婶。”听到这话,莲生悬在心口的大石总算放了下去。 眼前的女人是将军夫人,皮相又生的这么美,叔叔一开始还认定她水性杨花心机深沉,现在却被迷得神魂颠倒,要是她搬弄是非,自己哪还有什么好日子过? 想明白了这一点,即便莲生再是不忿,也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,这才草草的抄了佛经,做做样子罢了。 等人走后,薛素捏起一颗糖渍过的酸梅子,放入口中,浓浓的酸味让巴掌大的小脸皱成一团,人也精神了不少。 “你说小姐是真想明白了吗?” 春兰露出一丝犹豫,在她看来,小姐根本不是个懂事的人,刚才跟夫人说话时,眼神不断闪烁,忏悔的模样明显不是发自真心,这样悔过又有什么用?不过是面子功夫而已。 即便这么想,春兰也不好直接开口,吭哧了好半天,脸都憋红了,还是没说出什么有用的话来。 第65章 幽恨暗生 匈奴常年居于关外,不论男女老少皆在马背上长大,十分悍勇,边城的驻军虽多,但面对一次次搏命的进攻,作为主帅的五皇子朱斌只觉得头痛欲裂,恨不得立马打道回府,远离这鲜血硝烟弥漫的地方。 与五皇子相比,楚清河极为稳重,他的双眼早已恢复,甚至先前受过伤的那条瘸腿,也是为了降低别人的防心,装出来的。 不过战场形势瞬息万变,男人不忍心手下将士丢了性命,找了军医诊治,身体慢慢“恢复”起来。 楚清河在边城早就有战神之名,百姓对他无比爱戴,但匈奴听了这名声却闻风丧胆。 原以为大虞朝的辅国将军早就成了废人,不足为虑,哪想到瞎了的双眼竟然能恢复,匈奴领兵的大将名为阿骨打,刚听闻此事时好险没从战马上摔下来,他疑心这是汉人使出的空城计,便在离营地十里开外的地方设下埋伏,带领手下勇武的精兵,直接从营地冲出来,准备攻城。 还不等匈奴大军到达城下,楚清河带领手下亲兵出城门,提着刀与阿骨打缠斗起来。 匈奴筋骨强健,但论武艺却远不及楚清河,几个呼吸的功夫阿骨打就落入下风。 只见长刀挥舞,寒光阵阵,这高大健硕的匈奴汉子死死咬牙,眼珠里一片猩红,想要引汉兵落入埋伏,大吼道: “退回营地!” 匈奴的骑术远比大虞的军士要强,马儿也十分强健,他们有心逃走,别人根本拦不住。 游击将军赵国坤驾马追赶,在经过楚清河时,眼底露出几分鄙夷之色,像是在讥诮他胆小一般。 男人漆黑的瞳仁微微眯起,没有半点阻挡的意思,赵国坤原本是他的心腹,不知何时竟然成了五皇子的人,当年他之所以会坠马,其中少不了五皇子的手笔。 看着飞驰的身影,副将小声问道,“将军,咱们要不要跟上去?” 楚清河摇头,用力一扯缰绳,调转马头,“穷寇莫追,既然赵国坤如此悍勇,你跟他抢什么风头?” 带着大军回了城,五皇子站在城楼上,看着浑身血气翻涌,犹如煞神临世的男人,呼吸不由一滞。 “楚清河,你身为辅国将军,没想到竟然如此怯懦,连国坤都敢去追那些散兵游勇,偏你带兵回城,真是丢了我们大虞的脸。” 副将闻言,额角迸起条条青筋,胸膛鼓胀,恨不得冲上前跟五皇子理论。 扯住他的胳膊,楚清河语气不卑不亢,“下官伤势未愈,方才与阿骨打交手时,便已经觉得有些乏力,自然比不得游击将军英勇无双,还请殿下见谅。” 说着,他略一拱手,就带着手下的人离开城门。 死死盯着一行人离去的背影,五皇子脸色忽青忽白,不断变换,甭提有多难看了。 “将军,咱们不去追击,五皇子心里怕是不痛快。”副将小声道。 “跟着赵国坤去追赶阿骨打的人,全都是这位殿下的心腹,阿骨打性比豺狼,十分狡诈,你觉得那些臭鱼烂虾能有几个活着回来?” 身为统帅,楚清河希望手下军士一条心,全力对付匈奴,但被五皇子收买的兵丁,就如同粮仓中的老鼠一般,不止毫无用处,还处处拖后腿使绊子,前几日有几个胆大包天的,竟然奸.淫城中的良女。 像这种为了一己私利就不顾大局的人,楚清河心中无比厌恶,所以他明知今日是诱敌之计,却没有阻拦赵国坤。 过了不到两个时辰,先前去追赶敌兵的将m.mMCz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