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得正是时候。 徐氏拽着裙角急匆匆的走进来,一瞧屋里的情景,就锁了眉头直奔了赵文熙躺着的软榻上,这厢赵文熙难受的正在四处挠着脸蛋,一张如花似玉的小脸上除了密密麻麻的红疹子,还挂着几丝血道子,显然是自个儿挠出来的,模样很是“惨烈”,绿云和其他丫鬟忙活不停,拽着赵文熙的胳膊阻止她继续挠。 “熙儿……”徐氏瞧见那脸蛋儿,心疼地搂住身边的人,整个脸都皱到一块,她这会儿是真心疼,这么一张倾城的脸蛋,要是真的就此毁了容,可就没什么好用的了,遂也是气愤,“熙儿这是怎么了?你这大夫是怎么当的,还要不要留在国公府了?” 她一通胡乱撒气,元大夫插不上嘴无奈偏过去脑袋,赵文宛适时的站出来给元大夫解围,将刚才发生的事情于徐氏讲了一番,话语平和,不偏不倚,元大夫投过去感激的目光,一声叹息,又去探看赵文熙的病情。 徐氏听完立马冷了脸色朝赵文萱怒瞪过去,捋了捋袖子,一副跳出来要掐死人的架势,“死丫头,你竟然敢做出这么恶毒的事来欺负我们熙儿。”对同样的过敏的赵文宛却是不闻不问。 “冤枉啊,祖母,我没有。”赵文萱忙向老夫人喊冤道。 赵老夫人觉得实在吵闹,便喝止住徐氏,显得极有耐心,话语依旧是冷的,“你说你冤枉,今个就跟祖母说说你冤枉在哪里?” 赵文萱紧抿着唇角,眼中极快的挤出几滴泪儿来,“祖母,文萱是好意的,那香制作起来极其不易,颇费了一月的功夫,紧赶慢赶的终于出来,就是想将最好的熏香给姐姐们用,可不曾想过大姐和二姐用了身子会过敏,祖母这事您不能因着偏爱两位嫡出姐姐就都怨在文萱的头上。” 赵老夫人一声哼气,“都是我的宝贝孙女,手心手背全是肉,你刚那话是在埋怨祖母苛责你么?” “文萱,你对祖母说的什么混账话,嫡庶之分乃是春秋之礼,那些小门小户的庶子庶女们常被苛待是有发生,可你生在国公府,虽名为庶出,但国公府上下姐妹同等,哪有嫡庶,再说府里可曾少你吃穿用度,克扣你文香苑的月奉?按照礼仪祖制,有些东西你是应与我和二妹不同的,但祖母却一视同仁,特意吩咐母亲将你苑的发放规格与我们提作一样,你这般说辞,不仅祖母听了心寒,连我这做长姐的也是心凉。” 赵文萱一听,方知自个儿说错了话,心中慌乱不已,连忙跪在地上,“祖母,我说错话了,文萱只是一时觉得受了冤枉,心中不忿,才会口不择言,望祖母别记在心上。” “你且继续说说刚才的事!”老夫人不愿多做理会。 “我真的未曾看过二姐的药方,又怎么会知道脱骨香与哪味药相冲?” “妹妹调香多年,怎么会这般不严谨的。若是没看药方,也要将香料与用香之人交代清楚,询问是否冲突?” 赵文萱急忙辩解,也不管不顾了,“我当时询问过二姐,她说并无冲撞的,所以……” 她暗暗瞥了一眼不远处软榻躺着的赵文熙,半死不活的,此刻哪里听得清她说什么,暗暗松下一口气。 赵文宛轻笑,“照妹妹这么说倒是没什么错了,之前我落水生病,妹妹送来一盒百合香,原本是有安神助眠的,我用着就甚为头疼,是不是妹妹学艺不精,调香不到火候?” 赵文萱一下子就急了,之前赵文宛还因为这香好用来讨要过,那时候就纳闷了,她先前送的百合香是加了料的,她却说用的不错,可现下赵文宛话语前后不一,颠三倒四,她便生出一种赵文宛故意羞辱自个的感觉,一下忘记了这事到底是她自个做的。对啊,这回她可没在香里动手脚,与药相冲才会身子不适,赵文萱嘴角暗暗轻笑,像是抓住一根稻草,铿锵反驳。 “如姐姐所说,我调香多年,怎么会出了差错,我倒是有一点想问问姐姐,元大夫说二姐之所以出疹子是与她喝的药相冲,可大姐您又没喝,怎么胳膊上也会出了疹子,这是不是就说明你与二姐不知沾了什么东西才发疹的?。” 赵文萱越说越不知道收敛,“又或者大姐您瞧着二姐这样,觉得自个没发病显得怪异……才……谁不知道元师父与你往来颇多,若是动点手脚也是有可能的,一定是你做的,还要诬陷给我。”赵文萱一气之下将所有脏水都泼向赵文宛。 “三妹,你无凭无据可别乱说了去?” “那你说说,你为何也出了疹子,二姐这般严重,大姐却还生龙活虎的与我站在这里。”赵文萱自觉赵文宛露出的这个破绽,被她揪住,便死死咬住不放。 赵文宛也不出声解释,立刻捏着委屈的神色瞧向祖母。 赵文萱嘴角愈发翘起,觉得赵M.mmCz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