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“但皇帝毕竟还活着,父王若是敢接受他们俩的招揽,不管是谁,都是给了皇帝马上动镇北王府的借口,所以父王不能动。再加上赵王暴戾刚愎,太子庸碌无能,两人都没有明君之相,父王也不愿意扶持那俩废物,所以才要借着这次中毒的机会退下来,把我这个在众人眼中什么都不懂的世子推上去,好躲开这个漩涡。” “只不过这个过程不会太容易,因为没有人会相信父王是真的甘愿放弃手中的权势想往下退,他们只会觉得他是在装模作样,甚至图谋更多。所以袭爵诏书一下来,针对我的诸多试探就会接踵而至。我,或者说你要做的,就是挨过这些试探,让他们相信新上位的镇北王,就是个除了修仙什么都不懂也什么都不会的废物……” 苏妗第一次听到有人用“废物”俩字要求自己,嘴角顿时就不受控制地抽了一下:“那只要他们相信了,咱们王府就安全了吗?” 想到萧氏与永兴帝那段糟心的过往,她有些不放心,迟疑片刻,到底是压低了声音道,“妾身听林嬷嬷说,当年父王是生生从皇上手里把母妃抢了过来的,就算咱们王府真的成功退了下来,父王也彻底交出了手中的权势,他……他就不会再秋后算账了吗?” 越瑢被她这小心翼翼的样子逗笑,面上却只忍了一下,肃然道:“会。” 苏妗顿时紧张道:“那——” “所以为了活命,我们只能先下手为强。”越瑢压着声音,语气颇为阴冷。 这话的意思是…… 苏妗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,整个人也猛然紧绷了起来:“难道咱们……咱们家要反?!” 越瑢被“咱们家”三个字取悦,眼中一下涌起了无数笑意,但面上却只握紧她的手,郑重其事地问:“怕吗?” 当然怕啊!造反谋逆那可是要株连九族的大罪! 可是怕有什么用?她都嫁给他三年,娃都生了!再如何,这贼船都已经下不来了! 苏妗心头怦怦直跳,呼吸也开始急促,但想到萧氏曾经受过的苦,她就觉得永兴帝这人太狗了!这么狗的人是怎么当上皇帝的?她心中惊惶之余有些不解,又想到事已至此,她也好镇北王府也好,确实都已经没有退路,便只能努力稳住心神道:“怕,但既然造不造反他都不会放过咱们,那还不如拼一把,至少还有一丝希望!” 做错事的人不是他们,凭什么要他们洗干净脖子等死?何况镇北王府为大楚立下了赫赫战功,要是没有她公公和他手下那些将士,大楚早就亡了!他永兴帝还能安然无恙地窝在皇宫里睡妃子生孩子? 怕是早就投胎去了! 他不知感恩便罢了,竟还要恩将仇报,实在是卑鄙又恶心!这样的人,反了也就反了,没什么好犹豫的! 这么想着,苏妗就不怕了。 不就是造个反吗?干他娘的就是了! 越瑢本来想忍不住不笑的,他还没玩够呢,可惜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,“噗”的一下闷笑出了声。 正满腔热血想着怎么才能成功造反的苏妗:“……” 不是,这个笑,怎么个意思? “我方才一直在想,你……你要是吓哭了,我该怎么……怎么哄你……”越瑢笑得花枝乱颤,整个肩膀不停抖动,好半天没能停下来。 苏妗看在眼中,有种看到自己发了羊癫疯的感觉。她不忍直视地闭上眼,深吸了一口气,没冷静下来。又深吸了一口气,还是没冷静下来。偏这人还在闷声大笑,她额角怒跳了两下,脑中那根名为“理智”的弦终于还是“啪”的一声断了开来。 “你又耍我!!!” 她气急之余一爪子掐在了他,也就是自己身体的胳膊上。 越瑢的身体手劲大,苏妗又气得厉害,这一下掐得越瑢顿时“嗷”的一声叫了起来:“痛痛痛痛痛痛!冷静!冷静!这可是你自己的身体,掐坏了到时候丑的是你自己啊!” 苏妗:“……” 苏妗更气了,又狠狠给了他两爪子,这才咬着牙根道,“你这人怎么这样!吓唬人很好玩吗?!” “我错了我错了,夫人息怒,息怒!”见她实在是恼了,越瑢忙忍着笑求饶道,“这不是你方才的样子太可爱了么,为夫一时没忍住,这才生出了逗逗你的心思……” 苏妗动手发泄之后理智已M.mmcZ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