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生:“……” 算了,还是一会儿再哭吧。 小家伙瘪着嘴巴玩起了自己的小玩具,苏妗用余光瞄了他一眼,见他没有哭,这才从自己的荷包里拿出当日四方道长给他们的符咒对越瑢道:“我记得师父说过,若有人再作法害我们,这个符咒就会自燃,可世子您瞧,它还好好的。” 虽然很不想面对这个事实,但事已至此,不能不认命,越瑢揉着额角看过来,轻点了一下头:“我的也还是好的,这说明不是那人又动手了,而是上次的事情还没完。” “妾身也是这么想的,”苏妗拧眉说道,“只是除了每次都会撞到头和都是发生在晚上之外,我实在是想不出来咱们这几次互换身体时,还有什么共通的条件了……” “应该是有什么东西我们没注意到。至于那到底是什么……”越瑢摇头,“为夫一时半会儿也没有头绪。眼下我们只能从背后算计我们的那个人入手,师父说过,他算计我们是另有目的,只是不巧你我撞到头,用互换身体的方式坏了他的好事,所以他才没能得逞。如今我们已经回京,那人又就在京中,料想再过不久就会有新动作。只是在这之前,我断定他会先找机会接触你我,好摸清楚我们的情况,所以夫人最近要多注意身边出现的人,一旦发现什么异常,马上告诉为夫,还有这符,也一定要记得随身携带。” 苏妗被他说得心下有些紧张,肃然点头道:“妾身知道了,世子也要万事小心。” “还有,”越瑢顿了一下,抬头看她,“如果没有意外,父王这两天就会向宫里请旨让我袭爵,到时候咱们若还没有换回来,夫人怕是得替为夫进一趟宫。” “什么?”苏妗整个人都懵了一下,镇北王不是已经没事了么,怎么就要让他袭爵了?! 见她惊得眼睛大睁,越瑢有些想笑又有些想叹气。 虽然已经确定她并非是永兴帝或者其他人派到他身边的探子,但在昨晚之前,他还是一点都没想过要让她知道自己现在在做的这些事的。一是为了以防万一,二也是怕她知道得太多会有危险。可眼下这样的情况,不让她知道一些事是不行了,因此他酝酿了一下,还是抬手握住了她……或者说自己的大手:“别怕,不过是去谢个恩而已,不会有事的。你只要记得,你,也就是为夫我,就是个一心修仙的世外人就行了。至于其他的……众人皆知我性格高冷,不懂京中人情世故,真要遇到什么讨厌的人,你直接拂袖走人就是,无须忍让他们。” “可、可这好端端的,父王为什么……”苏妗终于回过了神,“是为了避开赵王和太子的皇储之争?” 越瑢没想到她能说出这样的话,一时怔了一下,随即就饶有兴味地笑了起来:“夫人还知道些什么?” 就算没有互换身体的事情,两人也是绑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,苏妗是打从心底盼着他好也盼着镇北王府好的,再加上眼下情况特殊,她顿了一下,到底是把自己这些年看到的听到的,还有心里的一些猜测都说了出来。 什么太子生母卑贱,虽由皇后养大,但皇后与其生母皆不得宠,因此他虽有太子之名,但在永兴帝心里却没有什么分量啦;什么永兴帝独宠兰贵妃多年,一心想让她的儿子赵王继承皇位,但是又碍于朝臣们的反对没法废太子啦;什么太子和赵王都十分想拉拢镇北王府,但镇北王却不为所动,一心走孤臣之路啦;什么永兴帝对镇北王忌惮已久,哪怕镇北王一心做孤臣还是不想放过他啦;什么镇北王府如今处境看似繁荣富贵,实则步履维艰啦……总之把能说的都说了一遍。 越瑢惊异地看着她,半晌突然笑了起来:“夫人又实实在在地叫为夫惊喜了一次。” ……这有什么好惊喜的?只要有眼睛有脑子的人都能看得出来啊! 苏妗心下莫名,面上却只不好意思道:“妾身方才说的,有些是参加宴会时从别人那听来看来的,有些是自己猜测的,也不知是真是假。未免将来不知情况行差踏错,还请世子纠正。” 越瑢不知道她在想什么,只是看着这比自己想象中还要聪慧许多的姑娘,嘴角直往上翘:“没什么好纠正的,情况和你说的差不多。赵王和太子的夺位之争已经进入最关键也是最后的阶段,如今双方都盯死了镇北王府这块在军中重大影响力的肥肉,企图将父王拉入他们的阵营。” ?M.mmCz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