强大,涟歌恍恍惚惚间又做了个梦。似乎是谁先在捏她的手,复又去摸她的脸。 但这却并不是梦。 傅彦行悄无声息坐到床边去,将她露在外间放在手中捏了捏,因怕她受凉过了须臾又忙进衾被里。他静静瞧了半晌,最后还是没忍住,用粗糙的食指拂过她的眉毛,一路往下在挺翘的睫毛上稍作停留,轻点精巧若胆的琼鼻,最后落到花瓣似也娇嫩的唇瓣上。 湿润柔腻的触感让傅彦行的眸色变得深邃,指尖微微用力,在她丰盈的唇珠上碾动,又沿着饱满的唇形轻轻勾勒。 她在睡梦里的每一个表情变化都被他收入眼底,令他喉头发紧。手指停留的时间长了,她觉得有些痒,嘴巴动了动,竟将他的手指含进嘴里,本能地吮了两口。 傅彦行:!!! 他整条胳膊发麻,觉得整个人都被她湿热的舌尖挑逗着,脑中有烟花炸开,半晌才回过神,收了手逃也似的走了。 等再醒过来已过卯时,望舒几乎一夜没睡,却精神好的很,涟歌一睁开眼睛就撞见她正望着自己,一脸的欲言又止。 涟歌虽是被娇惯着长大,但要自己穿衣还是会的,便自己拿过屏风上的鹅黄色衣裳过来,道,“你去取些热水来。” 小太监们早已备好热水,只是他们不被允许进入偏殿,只能在廊下等着。望舒出去吩咐两声,不多时便有几个太监端着各类洗漱用具恭谨地递过来,“请姑娘替奴才等端进去。” 涟歌望着盛了温水的鎏金九曲盆微微挑眉,暗自感叹皇家奢靡的时候,望舒已取了青枝生盐让她嚼用漱口。待盥洗完毕,她又将洗漱用具一样一样递出去。 傅彦行还未下朝,膳桌上却放着两副碗筷,涟歌有些咋舌,哪能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。 一旁立着个清秀的小太监,见她不肯入桌,道,“陛下吩咐过,请姑娘不必等候,先行用膳。” 她哪里敢让一国之君排在自己后面用膳,便推说不饿。小太监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,灵机一动,让人热了碗加了蜂蜜的牛乳送进来。 她确实是有些渴,便端着细白通透的玉碗小口小口地喝,唇上沾了层细腻的白,更衬得她的小脸玉雪可爱。 傅彦行下朝回来,正碰上她喝完牛乳,将碗移开。殿内宫人跪了一地,涟歌本要跪下去又想起他昨日下的“皇命”,一时有些犹豫,便没能顾上擦嘴。 正让傅彦行瞧了个正着。 沉着一双眼不动声色在小姑娘脸上逡巡一圈,最后落到她的唇上,傅彦行一下有些不自然,遮在广袖里的手指微微摩擦,似在回味某种令人沉溺的滋味。 桌上的早膳一分未动,他心下了然,先坐下去才唤她过来,“用膳。” 涟歌察觉出傅彦行今日有些许沉默,但晓得国事繁忙,不敢多问,安静用完早膳便请辞回了偏殿。 傅彦行望着她轻悄的背影…… 他昨夜又做了令他觉得羞耻的梦,可这个勾他做梦的人偏偏又什么都不知道,无辜得令他想找借口惩罚她也不行。 涟歌全不知傅彦行所想,一本正经坐在殿内翻书,却听人来报说太后有请。 她是学过宫廷礼仪的,也曾在璟阳宫陪太皇太后待过半日,可一想到太后是陛下的母亲,她便莫名有些紧张。 涟歌看过许多话本,对“太后”这个身份本能地有些惧怕。话本里头的太后们多半都是慈眉善目吃斋念佛之人,但她们经过后宫里的半生倾轧,最后脱颖而出成为胜利者笑道最后,自然不会如表面看去那么纯善。 在忐忑的行完礼被叫起赐座以后,涟歌便发现,眼前的太后十分年轻,与她母亲一样美丽又温和,眼底里带着点和傅彦行同出一辙的疏离,却是表情淡淡的。 似乎不是吃斋念佛之人。 她微微松了口气,又未懂得要掩饰自己的情绪,叫静成太后看出来,慵懒地问道,“你在庆幸什么?” 涟歌轻抿下嘴,十分诚实,“太后娘娘让臣女想起了臣女的母亲。” “噢?”听在耳朵里是十分讨巧惹人喜爱的话,但能令自家儿子中意的定然不是她这张会说好话的嘴。太后生出些兴趣,问道,“何意?”m.MMCZ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