动作,手一伸,也说了一模一样的话:“解药呢?” 池轻没有做声,只疑惑地看着她,印象中,庞淼跟顾词初似乎并无太多交集,几时这两个妯娌之间,竟然好到了庞淼亲自来牢里帮顾词初要解药? “那日你掐我颈脖的时候,给我下了什么?这几日我身子奇痒,却又看不出任何症状,我就知道是你,一定是你,快将解药拿出来!”庞淼逼近。 池轻汗,原来是为自己来要解药的。 对她,当时她也是随手抓的,她就在自己近前,除了钳制她做人质,其余她没做什么啊。 正欲开口否认,却见对方忽然朝自己使眼,她一愣。 对方却已伸手扯了她的衣领,摇晃:“你到底给不给?给不给?你这个恶毒的女人!” 其实,池轻还是有些反应不过来,只是,这几日本就没吃好,又没睡好,身子虚得很,哪经得起这样摇晃,所以,她就本能地去抓对方的手,想要将其拿开。 四手纠缠的瞬间,她忽然感觉到手心一凉,有什么东西被塞入了掌中,她再次一怔,对方却已经将手抽出拿开。 “不给是吗?也不说话是吗?好!就看你能死撑到什么时候?” 庞淼愤然离开。 待牢房的门锁锁上,脚步声离开,池轻又是好半会儿没回过来神。 今日是怎么了?一个来要解药,还没开始要,就转身走了,另一个又莫名其妙跑来要什么奇痒的解药,还塞给她...... 对,塞给她什么?她警惕地左右看了看,见无人注意,便垂眸看向自己手中,是一个小瓷瓶和一张字条。 眸光一敛,她迫不及待打开字条,白纸黑字入眼———— “瓶中是迷香粉,洒向对方之前,自己别忘了掩住口鼻。” 她一震,此时,又有什么东西自胸口的衣襟滑下来,砸在自己脚尖上,她低头看去,落在枯草上的赫然是一枚出宫腰牌。 所以……她瞳孔一缩,难以置信。 所以庞淼是来救她的?救她逃走的? 为什么? 她们非亲非故,也从未有过交集,不仅如此,那日她甚至还拿匕首威胁了她,她为何要救她? 百思不得其解,她坐下来仔仔细细研究了一番那个小瓷瓶和出宫腰牌。 就是普通的小瓷瓶,将瓷瓶夹在两膝间,她只手掩住口鼻,屏住呼吸,只手拧开瓷瓶的盖子。 乍一看,还以为里面什么都没有,再定睛,才发现,里面装满了药粉,因为是透明无色的、且是微尘一般细腻的粉末,所以,几乎没有存在感。 她见过迷.香,就是必须点燃的那种,见过迷.药,必须让人服下的那种,这种厉害的,只需要撒向对方,就能将人迷倒的,且还是无色透明的微尘一般的,她还是第一次看到。 想来也应该非常不容易得到。 而腰牌就是宫人出宫的那种腰牌,通常宫女或者太监,或者侍卫出宫时,所持的那种。 想来腰牌应该是庞淼拉扯她衣领的时候,塞进她领子里的,冬日衣服厚,隔着中衣和里衣,所以当时没有感觉到。 这两样东西都没有问题,她的问题还是庞淼为何要救她?这里面是不是有诈? 可是转念一想,她都这样了,都已经在天牢里面了,还能诈她什么呢? 想要她死,以她犯下的罪行,直接拖出去斩了就好了,又何须这般周折?m.mmcZ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