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罢,许寻打一下他的嘴,惭愧道:“您看微臣这嘴巴,大人都说了不能叫他殿下了,微臣还叫。“ 许寻又道:“微臣天生脑子就不怎么好使,殿,大人,别见怪。“ 许寻的脑子不好使,那这宫里头恐怕就没人脑子好使了。 我揉了揉脑袋,忍无可忍道:“罢了,无旁人在时,你想叫殿下便叫吧。” 许寻顿时来了精神,生怕外面的宫人听不清,中气十足道:“是!殿下!” 这声洪亮的“是!殿下!”让我有种出征在外,身在疆场的错觉。 仿佛我是一位统帅三军发号施令的大将军,许寻则是我身旁一位与他人格格不入却又能屡出奇兵的得力下属。 想着再让许寻瞎扯下去,估计晚膳也不用上了,于是我道:“言归正传,你到底要说什么?” 许寻这才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,道:“是了,说了大半天还没告诉殿下到底是何事。” 我心说:你这时才明白尚不算迟。 我留了几分神,正想认真听听他口中的大事,然而。 “要不,大人你猜猜?” 猜你娘的。 和严闻舟的谈话是愉快而舒服的,如同经历一场奇妙的旅行,在他的言谈中自有千年流转,万里风光。 和许寻的谈话却截然相反,就像是一场苦行僧的修行。 你唯有道心通明,全然“怒”字抛之脑后,如同老僧入定般。 如此方能忍住撩起袖子给他一拳头的冲动。 我没有说话,只是喝了口茶,挑眉看着他。 许寻这才知趣道:“殿下,微臣只是开个玩笑,想博君一笑。” 我继续面无表情地喝茶。 “反正殿下您一定猜不到,自然微臣不是说殿下您不够英明神武,只是这件事如果不是微臣亲眼看见,微臣肯定是猜不到的。” 我重重地将茶杯放在了桌上。 许寻估摸着是怕下一刻我将茶杯直接砸在他脸上,终于开始进入了正题。 “事情是这样的,昨晚微臣睡不着,便独自一人从窗里翻了出去,好像还打晕了几个侍卫。” “我不是来数你犯了几条宫规的。” 言罢,我漠然地看着许寻那不以犯宫规为耻,反以犯宫规为荣的得意模样,不由地想起了他的那些光荣事件。 最“光荣”的莫过于他初遇媳妇那次。 那晚许寻半夜饿了便去御膳房偷吃的,岂料惊动了宫中的侍卫,被当成了刺客,追得满宫里跑。一时慌乱间他竟躲到了媳妇寝宫里,然后他毫无悬念地遇到了媳妇,再然后他理所当然地把媳妇当成了一个小宫女。 他甚至威逼媳妇说如果你把我交了出m.mmCz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