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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节


居在新加坡,在z市并没有房子。虽然萧阮是萧莫的弟弟,但萧阮已经成家了,他也不好意思整天住在萧阮家里,都是住在外头的酒店的。

    这些天来,沈舒云和萧莫有了些接触,也从萧阮那张大嘴巴里听了不少萧莫的事情,比如萧莫其实是他同母异父的哥哥,他们的母亲离婚的时候,萧莫被判给了母亲,之所以姓氏都相同,是因为他们的父亲虽然不同,但两位很凑巧地都姓萧。比如萧莫去年年初刚刚离婚,原本的配偶是位女性omega,是个事业上的女强人,两个人当年结婚的时候旁人都说他们是金童玉女、天作之合,谁知道七年都没到,就散了,不过好在没有孩子,具体离婚的原因是什么,萧阮也不太了解。

    沈舒云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,其实他对萧莫也没那么感兴趣,或者说,现在谁在他那都激不起情绪来,他总是懒洋洋的,像只春日里的猫,好似永远都睡不醒地半垂着眼。他将手里那拢白桔梗修剪好,随口接话:“你哥他是个alpha吧?信息素什么味道的?”

    这个世界有时候本身就是很不公的,有些人注定连抗争的权力都没有——omega被一个alpha永久标记后,他就完全属于这个alpha了,不仅他的信息素会被“隐藏”,即无论是alpha还是omega,都不会闻到他的信息素,完全不会被他的信息素影响,而且他也闻不到别的alpha的信息素,无法分辨alpha与beta。

    “嗯,他是alpha。”萧阮眯着眼想了想,“我哥他不算血统很纯的alpha,信息素也不能很明确地描述出来……唔,如果硬要形容的话,有点像咖啡吧,那种带点苦涩的香气。”

    沈舒云点点头,低下头看着白桔梗,突然想起来,他和宁晚结婚的时候,宁晚的胸口就别着一朵怒放的白桔梗,自己问他为什么不插红玫瑰,宁晚笑得两眼弯弯,漫天星光都落在那两拢月亮湾中,他说,因为白桔梗的花语是永恒的爱。

    心像是被一根又细又长的针扎了一下,沈舒云眨了眨眼睛,将那些记忆按回角落里的木箱中,若无其事地将那束白桔梗拿起来递给萧阮,轻声说了句萧阮听不懂的话:“信息素普通点,也不是坏事。”

    一月八号,是萧莫回新加坡的日子,萧阮带着沈舒云一起去机场送萧莫。

    萧莫穿着一件高领的黑色毛衣,外头打进来的日光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,沈舒云盯着他的影子,不知道怎么看出了一种孤寂来。萧莫去打印机票,托运行李,萧阮就在一边拉着沈舒云絮絮叨叨地说话。沈舒云站得有些累,但他没有说什么,只是安静地听着萧阮的话,做一个合格的聆听者。

    等到萧莫都做完了这些事,登机时间也差不多要到了,萧莫走过去,用力地抱了一下萧阮,拍了拍他的背,像是小时候每次离别的时候那样,嘱咐道:“好好照顾自己。”

    然后,他走到沈舒云面前,笑得眉目疏朗,很自然地拍了拍沈舒云的肩:“小云你也是,好好照顾自己。萧阮爱胡闹,都三十多岁的人了还跟个小孩似的,你别什么事都顺着他,自己舒心最重要,知道吗?”

    沈舒云被他弄得有点不好意思,一直以来都是他在扮演着年长者的角色,无论是在学校还是在家里,很少有人会用这样的语气嘱咐他。他低声说:“谢谢萧哥。”

    萧莫笑了两声,将袖口挽起来,沉静的目光让沈舒云也渐渐放松下来:“孩子预产期是什么时候?”

    “今年三月。”

    “好,那到时候我给孩子邮点礼物回来。”

    沈舒云刚想开口说不用破费了,但是对上萧莫的眼光,就知道自己没法拒绝了,只好点点头:“那先替孩子谢谢你。”

    萧莫唇角的笑意深了些,他对着面前的两个人挥了挥手:“就送到这吧,明年见。”

    说罢,他转身,走得潇洒,未有一丝犹豫。

    一月中旬的时M.Mmczx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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