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二人当着裘宝旸,竟不知说什么才好。 裘宝旸居然有些眼色,趁着二人相峙,默默退去客栈楼下了,唐糖也欲撤走,却为他拦了一把。 唐糖回身笑:“是爷爷让我来的。爷爷说刀刀还小,刀刀他娘亲,不见得将刀刀托付给你一个男人。托孤事大,待她醒了我再上来。大人尽可唤我。” “糖糖……” “大人有话还请快说。” 纪理执拗地将她往身前拽了一把,拥紧了未说话。 唐糖任他拥着,冷冷道:“大人是不是有话欲解释?那就快解释,不方便说的我问你答好了。” “好。” “大人走前说,回来有要紧的事要告诉我,便是此事?” “……是。” “大人信中又说,要带回个意想不到的人,这个人便是刀刀?” “是。” 唐糖将他狠狠打量一瞬,了然顿了首,冲开那个怀抱便走:“好极。” “小狐狸你听我说……” 唐糖嗤地一笑回了头,目光冷到极致:“话都说尽了,大人还想说什么?往后万别这么唤我,稍微给我留点面子,我还得给您的儿子当后妈呢。” ** 裘宝旸在楼下等着,见唐糖面色阴晴不定,替她斟一杯茶,半天问一句:“你还好罢?” 唐糖端茶便饮:“谢宝二哥,我好得很。” “……” 唐糖将茶盅一顿,又自斟一杯:“这茶很怪,入口涩,回味苦,过会儿却又甜起来。” “糖糖别这个样子,又不是你的错。” “我怎么个样子了?难道我还该一脸怨妇样?” “……” “宝二哥,我这人是不是从小看起来,就有点缺心眼?” “怎么扯上从小的事,纪二从前即便想欺侮你,他哪里有空子?有纪陶在他敢!” “呵呵,是么?” “听哥的,别这样子一蹶不振,不就是看错了一个人?” “一蹶不振?我振奋得很!我恐怕是看错了人,嗯,不过……” “哥不会说话,但哥总是你娘家人,万事有哥替你撑腰。惩治负心人的法子这世上多的是。” 唐糖给裘宝旸也斟一盅茶,心头感激:“无论如何先谢过。宝二哥总是极认真,其实谈不上负心,人家又没骗走我什么,纪大人是个狗官,他这至多算是……狗改不了吃|屎罢。” 裘宝旸没想到唐糖看那么开,想不通:“你真这么想?” 唐糖饮茶如饮酒,饮完笑答:“不这么想,我该怎么想?” “那案子……” “查啊,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!不然我对得起谁?哦,先得过好这个年,年后我们延着席勐那线接着查。” 裘宝旸打量唐糖,她语气浮浮的,神色也略有些浮,虽说应该是没睡好的缘故,却总有些说不上来的奇怪。 ** 唐糖早上只吃了半个肉汤圆,自然未曾吃饱,腹中空空,眼前犯晕。幸好纪二适时地吩咐掌柜送了碗馄饨给她。 很贴心地不曾搁芫荽,少葱花,香油两滴,醋一滴。 她还当真吃上了,裘宝旸看不顺眼,又怕糖糖想不开,一旁喝茶陪着,有一搭没一搭聊着。 m.mmcz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