赏的又是银子,苏慕言由衷的羡慕那个御厨,因为做了一道菜,而得到丰厚的赏赐。从前苏慕言未曾注意过银子是什么,如今却非常渴望得到。 晚上沐浴后,陆政想听苏慕言抚琴。瑾如命人把古筝抬了进来。苏慕言坐下,玉指轻轻拨动琴弦,试了试音色,皇宫里的东西都是宝物,包括这优质的古筝。 苏慕言垂眸,抚动琴弦,悠扬的琴音在殿内回荡。陆政半倚在榻上,神情专注的望着她。 苏慕言不知何时陆政竟站在了她的身后,琴音结束,燥热的身体就贴了上来。 “言言~”声音沙哑,像极了久病初愈的男人。他的双臂从胸前穿过,把她抱进怀里。他的心脏贴着她纤瘦的后背,蓬勃的心跳,灼热的呼吸,烫的苏慕言身子一滞。他偏头向前去寻她娇嫩的唇瓣,轻轻点点的吻,吻她的耳骨,吻她的脸颊,吻她的唇瓣。 苏慕言被迫仰着脸,想从他的怀里退出去,可想到那白花花的银子,忍了又忍。 陆政似乎看出了她的心事,在她湿漉漉的唇角呢喃:“言言有心事?” 苏慕言的心咚咚的跳,紧张的快要窒息。可想到弟弟,她又鼓了莫大的勇气。闭了闭眼,再睁开,她说道:“陆政,我想要银子。” 陆政闻言,顿了顿,啄了啄她的唇瓣,低喃:“你要银子做什么?可是正和宫缺了你的用度?”她倒不贪心,只问他要银子,而不是金子,宝石,珍珠,翡翠。 陆政不由的好笑,他长这么大,倒是有人第一次问他要银子,而且这个人是他心爱的女人。 苏慕言眨了眨眸,解释道:“慕云年少,还未入仕,苏家除了一处空落的宅院,什么都没有。苏家一应吃穿用度,怕是甚为紧张。我想给他做衣服,却苦于没有钱币,没有布料。” 陆政轻笑:“没想到苏府这般落魄~” 苏慕言听不得他的嘲讽,蹙眉道:“皇上既然肯予慕云入太傅处读书,定是也知道苏府的困境。慕言感激你为慕云的谋划,只是我还是想见一见他,想关心他的生活。我在宫中闲来无事,想为他做些衣物,可我没钱,也没丝锦,我什么都做不了。宫里的人尚且都有月例,而我除了衣食无忧,一无所有。” 陆政道:“你在宫里很闲?言言,慕云是男孩子,吃些苦是必然。你是女人,嫁了人应当以夫为天,心放在丈夫身上。你说他们都有月例,上至皇后,下至奴仆,月例多少,自有规矩。可是言言,你是什么?依据什么给你月例?你是下面的宫婢,还是朕的妃子?这之间的差距,你可想清楚。” 苏慕言涩然的笑笑:“我身份卑微,不敢奢求与他人一样。只是我除了求你,再无别的办法。” 陆政道:“织锦绸缎我可以给你,但不需要你亲自做,交给下面的人,他们的手艺比你好,你可以放心。至于银子,你想拿便去拿,只是如今后宫是书颜在管,拿多少她都有记账,我不能驳她的面子。” 苏慕言忍不住哀叹,若是让书颜知道她从后宫拿银子,她是如何也拉不下脸的。可是寄人篱下的生活,脸面又值几个钱? 陆政没理会她的心不在焉,抱起她往床榻边走。刚把她放上去,身子就压了上去。灼热的吻顺势而下,苏慕言匆匆闭上了眼睛。 他们有多久没亲热了?一年? 陆政的大掌沿着她胸前的衣襟伸进去,粗粝的掌心碰上她娇嫩的皮肤,她嗖然睁了眼。 她看见他浓郁的眼神,燃着欲望的火焰。她想叫停他,可身上的燥热烧的她发不了声音。她嘤咛两声,急急地抓住他宽阔坚实的肩膀,破口而出:“陆政,等等~” 他没理她,她的衾衣被他撕扯的没了形状,他的唇沿着她的下巴,落在纤长的脖颈上。 “不要~”她叫,难耐的推拒。他索性放开她,把她掀了过去,玲珑的背脊,优美的曲线,他又覆上去,亲吻,从上到下,里里外外。 …… 兵临城下那一刻,她埋在枕头上,问他:“陆政,你不嫌弃我了么?”声音嘶哑,苍凉,伴着些许哽咽。 陆政身子微僵,望着那白皙的肩背,终是迷了眼睛,利剑刺入,攻城略地,势如破竹。 世界有那么一瞬的安静,她没有尖叫,只闻得彼此一声闷哼。 陆政一面沉迷,一边在心里悲叹。无论前尘往事如何,他终是做不到放开她。 他的心里有根刺,与她欢|爱时,便会想到秦豫的脸,那般憎恶,那般扭曲,折磨的他快发了疯。 他听见她闷在枕下的低泣,看着她颤抖的身体,迷茫,无助,不知如何宣泄。 苏慕言几乎快咬破了唇,她身上的汗意凉了又生出来,周而复始,身子颤栗的不成样子。她为何哭?因为这不该有的结合,还是因为结合后的贪恋?她没有拿起匕首对付陆政,像秦豫要侵犯她时那样,捍卫清白。她除了哭泣,什么都没做,身子交给陆政,任他为所欲为。 她没有反抗,这是多么悲哀的一件事?她竟然默认了他的M.MMcz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