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一听,纷纷点头同意,觉得这个日子好,于是就这么定下来了。 因为覃承毅公务员的身份,尽管他只是一名科员,但该遵守的廉政纪律还是要遵守的,最起码两家合办的时候人数不能超过15桌。 两人私底下商量,他们又不是什么大人物,在市里办酒席时,可以分为中午和下午两次,她娘家这边找最亲近的亲戚和朋友去,覃家那边请关系亲密的亲朋好友,到时他们回到村里再办一场。 对杜善薇来说,整个南山村都是自家的亲戚,全部请到市里,人数都超标了,只能分开办。 只要不是太奢侈浪费,或者做得太过分,他们的行为是不会惹眼的。如果没有人去告状,大多数人都是睁只眼闭只眼。 第二天,傅书记下村参加会议,果然说起惠民政策的事,要求他们按照文件要求执行,及时清理。 散会后,等傅书记离开,杜善薇立即把所有人员分组,大家各自下村核实。一连花了三天时间,终于清理出一批不符合要求的人员,几乎都是低保户,还有一位是孤儿,因为年满十八岁,这次同样被清掉,考虑到他在读大学,没有收入来源,村里准备给他办理低保。 给孤儿的补助是比低保户高,虽然很同情那个孩子,但这次杜善薇他们还是要秉公处理,否则这个例子一开,倒霉的还是他们自己。 把信息在各村公告时,如同杜善薇所料,在整个村委都掀起了一阵热议。平时眼红的村民这下子终于舒服了,但那些被取消低保的人却很不高兴。 “我就说嘛,我家比他家还困难,凭什么他得低保我不得?” “嘿,老三真奸诈,明明他有钱交计生罚款的,可他就是不交,耍赖打滚说自己没钱,平时故意穿得破破烂烂,让村干部同情,这不,为了完成任务,村干部就给他办理低保。”有人大声地说道,“我和老三是邻居,他们家经常买猪肉吃,别以为我们不知道。” “艹,老四,你胡说什么?我们家本来就困难,孩子的学费都快没钱交了,我不管,我得去找村干部要个说法,凭什么停了我的低保?”一个月几百块钱啊,都够自家的伙食费了,舍不得。 …… 于是,来要个说法的村民时不时就冒出一波。 杜善薇一边处理罗星明要来开餐厅和包山塘的事,一边继续关注投资的进展和自家果苗的售卖,在等待钟文聪买苗回来的时间里,剩余的精力就花在政策解释上。 所幸,虽然有“穷山恶水多刁民”的说法,但南山村委显然还够不上穷山恶水。先前这里的交通是不便,但土地十分肥沃,连几十年前的自然灾害都没能让这里饿死人,所以只要肯种田,村民是很难挨饿的,最多是手头紧,没有钱。 上行下效,本地的风气还算是淳朴,所以在村干部进行解释后,那些被取消低保的群众只好认命,不会再闹事。 当然,凡是都有例外。陈光明夫妻就是那个例外。 看着这对生病的老夫妻相互搀扶,来到村委哭求着,想让村干部帮他们做主,杜善薇暗暗感叹,生了孩子,如果养不好的话,到头来,受罪的还是父母,有时候想想,真的是当初不如生块叉烧呢。 陈光明夫妇育有三儿一女,今年将近七十岁,除了陈恬恬是他们的老来女外,他们两个儿子的年龄都是四十多岁,正值壮年。最小的儿子三十五岁左右,小孩才上小学。 老大:“我也是没办法啊,以前养着爹娘,我没话说,谁让我最大呢,但两个老的总不能住在我家,老是把我家的东西送给老三和妹妹吧?我家可没有金山银山,明明他们比我过得好,他们都建有楼房了,只有我住瓦房,为了爹娘着想,还不如把两个老的送给老二和老三养,好歹能跟着住住新房,享享清福。” 老二:“从小到大,我最受爹娘忽视,每次有什么好吃的都轮不到我,家里干活干得最多,这份家业都是我和老婆外出打工十几年才辛苦拼搏出来的。哦,现在我日子好过,爹娘得病干不了活,大哥就把爹娘推给我养,这不公平!为什么不是老三?他们不是最偏心老三吗?” 老三:“爹娘是疼我,我也想让爹娘过上好日子M.mmCz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