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谈了谈。”温别顿了顿:“他坚持要打这个官司。” 陆近携眉头皱起:“许尚尧?” 温别:“嗯。” 陆近携已经无语了:“妈x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傻|逼抱着自己前妻家薅羊毛还薅不完了?他就是想让自己那个小儿子,回来你们家分一杯羹是吧?” 温别神态平淡,陆近携基本看不出什么端倪。 下一秒,陆近携却话锋一转:“这事也不是最近才发生的,那个垃圾会做什么,你应该早都猜到了,就因为这个不开心?还一个人来喝酒?” 陆近携眼神在他的酒上打转一圈,笑了:“温别,来都来了,什么都不说,你憋得不难受吗?” 温别也勾了勾唇,眼神清明,语气云淡风轻:“你都猜到了,我能说什么?” 陆近携:“滚。你什么时候因为你那个生父来喝过酒了?他配吗?” 温别从高椅上下来:“没什么。打球吗?” 陆近携做了击球入袋的动作:“这个?” 温别:“嗯。” 陆近携顿时来了精神:“好!” 他们以前经常打桌球,因为温别对其他活动都兴趣缺缺,赌牌也好麻将也好,凡是陆近携看来好玩的,温别一概不碰。 但温别行踪越来越不定,他们已经很少一起切磋了。 陆近携:“去mind吧,就对面,我让人把桌球室腾出来了。这次我肯定得让着你,”陆近携压着得意挑了挑眉:“这一年多你没碰了吧?我之前认识了个冠军,跟他比基本都平局了。” 温别笑了笑:“那就承让了。” 一个小时后,陆近携抱着杆子在角落自闭了。 都什么玩意! 这破台子……好吧这样看质量还是挺好的这他妈可是他亲自选的! 这破杆…………是他多年珍藏! 可为什么还是输了?依旧输了?? 陆近携看着温别还在慢悠悠自己打,球一颗一颗的入袋。 这人看着真碍眼! 陆近携忍不住道:“你还不累啊?歇会儿吧。” 温别正俯身,目光专注地落在黑球上:“嗯。” 下一秒,清脆利落地击杆,最后一颗球顺利进洞。 温别直起身来,用chalk磨了磨球杆:“你总输的原因很简单,因为你太喜欢歇着了。” 他心情似乎也好了一点,把杆子递给陆近携:“好了,我要走了。” 陆近携没起来,哼了一声:“行……哎你等等,你晚上是是喝酒了?” 温别都走到门口了,刚想说只抿了口,然后很快想起来今天他开车来的。 温别:“……对。” 陆近携看温别要拿手机,忙道:“别叫吴助了,你最近身份刚转变过来,是敏感期,他得多多少工作,我给你叫代驾。” 温别也就让他叫了,两人坐着闲聊了会儿,温别忽然扭头瞥向窗外:“下雨了。” 陆近携:“是,天气预报说了啊,不过白天没下,成后半夜下了。” 豆大的雨点砸在窗户上,外面的夜色浓得仿佛能将人吞噬。 过了快半小时,陆近携才看了眼信息,暴躁地接起电话:“到了怎么不直接打电话?!行了行了知道了。” 一离开大门,酒吧一楼嘈杂疯狂的气息立时散去,只余了些淡淡的酒气,那还是陆近携身上的。 “看到了。”陆近携停在门口的分界线,没再踏出去:“我就送这了,还有点其他事呢。” 温别:“进去吧。” 他接过陆近携递过来的伞,还没有撑开,转身的瞬间脚步一顿。 光怪陆离的霓虹灯牌映着湿漉漉的地面,雨势还没有要停的意思,整个世界都被大雨裹挟。 酒吧门口的那个人却没有,她右手举着伞,左手插在厚厚的飞行员外套里,正在雨里跳格子,自娱自乐地,看上去倒也挺开心,低着头,都能看清时不时上扬的嘴角,她大概规定自己脚尖能一次跨域两格,就算胜利。 温别目光微动。 谢小延当然开心,今天她补完了错过的《明官》所有更新,看得她又燃起了斗志。 故事是很神奇的东西,它让她不必在无数个宇宙里挑一个最好的,只要她想,她可以一个个试过去。而遇到会写故事的——与其说她看的是情节,不如说是承受情绪。有的让人觉得爽或者快乐,还有另一种,他们会花更多时间,构建一张更大的网。很难说清她作为读者是快乐或者悲伤,但那一瞬间,她确确实实能感觉到,生命里有些东西如山海巨浪般朝她席卷而来,世间的规律、寓言好像都藏在里面。她经历的所有瞬间也显现在里面。 谢小延觉得,现在说放弃,为时太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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