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月辉一愣,她哪里像啾啾了?!啾啾这么丑!!! 转念一想,那只啾啾,不看脑袋也挺可爱的,“啾啾好么?” 谢如卿脸色一沉, “啾啾死了,她死后不久,她的小老公们又找了新欢,还生了很多子子孙孙,把芳华宫的屋檐都占满了。” “啾啾的尸体就埋在屋檐下面,她的灵魂便天天见着她的小老公与新人恩恩爱爱,真是好惨啊。” 明月辉想象着这个场景,水也喝不下去了,“确实,很惨。” 谢如卿转身,坐到了她面前,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,“瞎子还活着,却比它还惨,不是么?” 明月辉耸然一惊,却又避不开,下巴被他捏得热热的,又有点生疼,“你,你放开!” “看着自己的妻子生生嫁做他人妇,与别人恩爱,身子留着别人的痕迹,你认为瞎子不比那只死鸟还惨吗?”谢如卿执拗地不放手,眼神倔强而绝望地盯着她。 盯得她愧疚,盯得她心中发慌,可瞬间她又找到了这句话的破绽。 【死鸟】,他刚刚说啾啾是【死鸟】。 要是啾啾真的死了,他才不会这般不敬的话语呢。 明月辉突然觉得,自己好像很了解他,了解他敢爱敢恨的内在,了解他心软又嘴硬的脾性,“你骗我。” 谢如卿:“…… “啾啾没死对不对?”明月辉睁着眼问他。 谢如卿微微偏了头,像是赌气一般,“嗯,骗你的。” 其实主要是想类比一下,并非咒那死鸟真死。 他可羡慕啾啾了,就算啾啾变得再老了,再丑了,四只身强力壮又羽毛丰沛的小老公从来都不离不弃,前呼后拥地照顾着她。 他还没嫌明月辉丑了呢,怎么她就嫌弃他起来了,不要他起来了。 可是,这都不再重要了吧。 反正,这般苦苦等待没有尽头的日子,就快要结束了。 想到这里,他苍白如纸的脸上,浮现出浅浅的笑意,“啾啾老了,很老了,可她还活着。” “瞎子觉得,她会陪瞎子最后一程的。” 说完,蓦蓦地瞧着窗外那一方天光。 明月辉心中愀然一紧,她慌乱地抓着他的衣领,“你说什么呢?谢如卿,我不许你乱说!” 她不许谢如卿乱说,在没见到谢如卿之前,她设想过千万种拒绝他的方法。 可真正见到了他,她才发现,她不忍心,她一点也不想看到他难过的样子。 就算她没了记忆,她也知道,若是他不好了,这一定是世界上最不好的事情,她会后悔一辈子的。 谢如卿送了禁锢她下巴的手,随手又收走了茶杯。 “喂,谢如卿,你听我说的话了吗?”明月辉转身,以手撑着身子,朝他低吼。 “啧啧,以前谢公谢公地叫,现在谢如卿谢如卿的喊,越是离你近点,你便越是不珍惜吧?”谢如卿放好了茶杯,一步步走了回来。 “你,你这是诡辩!”明月辉说不过他,她遇到谢如卿总是吃瘪的。 就像是司马沅遇到她,司马沅吃瘪。 她遇到谢如卿,她成了吃瘪的那一个。 这般想着,她气一不顺,差点就栽倒了。 谢如卿赶紧扶住了她,“身娇体软的娘娘,想要躺一会儿么?” 明月辉瞪了他一眼,【身娇体软下一句,不就是易推倒么……】 见他嘴角含着笑,越看越像只狐狸,可她力气小,被他就这样扶回了床榻,随后他也脱鞋上了床。 明月辉反应过来的时候,两个人已经共上了一个床榻了。 “你……你能下去么?”明月辉面色绯红,她直觉这是不好的。 可武力值在那里去了,她可打不过谢瞎子。 这般说着,谢如卿亦躺了下来,转过身子,一双湛然清目凝视着她。 “你,你要作甚?”明月辉赶紧别过脸去。 不是她定力不好,任谁近距离见了那张脸,那双眼睛,能顶得住的? 能不心如擂鼓,砰砰直跳的? 然而谢如卿的手臂已经揽过了她的腰,把她翻了过来。 “别怕,瞎子不碰你。”谢如卿温柔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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