杯,跑到了栏杆外,呕了起来。 他自小生活在冷宫中,本就不擅长饮酒。江上冷冷的风吹拂着他的面部,画船的光影在他的面部闪烁。 就在这时,他听到了一个微弱且惨烈的呼喊。 “啊, 啊, 救命,救救我……唔唔唔……”是隔了几个房间的那处传来的,正是司马翎的房间。 “不是说那只有司马翎一个人了吗?”司马沅回过头来,看向谢如卿。 “瞎子还没说完,你便打断了……”谢如卿耸了耸肩,也很无辜。 “马家哥哥、谢家哥哥, 你们救救她!”青青一边扶着醉得不省人事的沈忌,一边焦急道。 那里面是方才进去的妓-女,此时正遭受着司马翎的折磨。 以往司马翎行事,还要把人送往家里,今日看来是被王裳给气着了,见王裳的人还没走干净,故意发泄示威呢。 “真是愚蠢,他越是发泄,王裳与他便越是离心,连司马辞的心智都不如,还来搞谋逆这套?”谢如卿嗤笑,“他以前舔莫唤云脚趾的时候,可没这么蠢。” “孤第一次发现他在谋事,便是他在花园里折磨一名女郎。”司马沅涮了一个口,心里琢磨着该如何办,“吴王府隔壁正是汝南王府,或许是天太晚了,他以为没人,有些肆无忌惮。” “可是恰恰是当晚,汝南王司马辞与王妃裴浅便在花园里。” 谢如卿:“……” 沈忌:“……” 至于两个人到底在花园里干什么,大家都心知肚明。 那件事实在是太有画面感了,以至于身为瞎子的谢如卿,以及烂醉如泥的沈忌都浑身上下一个寒颤。 “那……那……如今救是不救?”沈忌勉力抬起了脑袋,他满脸通红,路都走不稳。 司马沅看向谢如卿,发现对方嘴角含笑,似乎有了主意。 他细细一思索,果真现在有个主意,不但能救那女郎,还能在朝堂之上将那吴王翎的狠狠打击一番。 他旋即从怀里摸出了一袋金瓜子,交到小芙手中,“拿去,找几个流氓分给他们一半,再叫他们上船,将另一半洒向大堂的宾客。” “就说,三楼有人欺负你们的女郎,谁能揍他一顿,还有更多的金瓜子可拿。” 当感受到金瓜子重量之际,小芙睁大了眼睛,她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多金子。 “这……这……”小芙结结巴巴的,赶紧推了回去,这怕是能买一船的人了。 “无价宝易得,佳人再难得。”司马沅本来想说【人命关天,哪里是用钱能取舍的】可这样说太不文雅了,他有种不能在谢如卿面前丢份的感觉。 不要丢份,谢如卿会笑。 不要出丑,谢如卿会大笑。 不过谢如卿还是笑了,他轻轻咳了咳,“人命至重,有贵千金。你是个好学生,领悟得很好。” 司马沅赧颜,点了点头。 他感觉自己在谢如卿面前还是丢份的,他的文化程度经过短时间的集训,还是没达到世家公子一般出口成章的地步。 如今他对着谢如卿,就如同一个冷宫里的弃儿对着那高高在上的天子骄子一般。 明明谢如卿与他丝毫没有竞争关系,他还是潜意识地感觉对方十分危险,真是奇怪。 不过小芙哪里看得到这些细小的计较,她眼含热泪地握紧了那袋金瓜子,就像握住了她小姐妹的性命那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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