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了?可是伤到了哪里?”薛云深焦急地问。 许长安攒住薛云深的手指,摇了摇头,道:“没伤着,只是有些恶心。” 薛云深整个人先是松了口气,过了会儿,不知联想到了什么,又猛地倒吸口冷气。 “长安你你你,你该不会是——” 怀了两字即将脱口而出的紧要关头,睃见薛云深手中牡丹花瓣的其他骑兵,在乍然的呆愣过后,终于回过神地大叫起来。 “牡丹花!” “是大周朝皇室!” “说不定是个皇子!” 先前薛云深浑身裹在玄黑大氅里,又总与许长安厮混,身上免不了沾染了许多仙人球的气息。再加上他自与许长安厮磨欢好后,无师自通地学会了仙人球的看家本领——假装自己是一肧抷球形的黄沙。 是以混淆视听的结果,便是骑兵直到这个时候,才惊觉一行人里头有位皇室。 恰好此刻事情业已败露,副队亦现了原貌,无路可退的领队面目一狞,当即打着呼哨,招呼余下的骑兵从四面八方围上去:“兄弟们!抓住那个皇室!” 大战一触即发。 薛云深不得不暂时捺下其他,他原本踌躇满志地想大展神威,让柔弱的王妃刮目相看,却发现一晃神的功夫,王妃连花剑都抽了出来。 薛云深:“……” 不知道为什么,总感觉有些挫败呢。 经此一役,清楚了解到王妃实力有多强横的墨王殿下,为了避免成为吃软饭的小相公,立志发愤图强,好早日实现与王妃并肩而立,交相辉映的人生大志。 咳扯远了,说回现在。 早在薛云深出手时,散落四周的段慈珏几人已纷纷停下了打情骂俏,各自以一种看似放松,实则蓄势待发的姿势,护卫在许长安与薛云深两人周围。 因而当二十之多的骑兵接连攻上来时,一行八人足有七人游刃有余,仅剩下一位左支右绌,噼噼啪啪闹得不可开交。 那位宛如孤军奋战的勇士,正是前朝仅剩的唯一一位后人,迟砚阁下。 迟砚简直快郁闷死了。 这一行人,不是食人花这样的大杀器,就是霸王花捕蝇草魔鬼仙人球一类本身就十分强悍的存在。要说牡丹看似美丽可欺,但偏偏他是皇室,惹急了还能拿出皇室的祭天术。 剩下一位刺软趴趴的准王妃,迟砚原本还欣喜于有人同自己一起拖后腿了。片刻后,他看着许长安紫光倾荡的一剑以身化亿,好悬没掉下两颗金豆豆。 一边暗暗发誓此生再不以貌取人了,迟砚一边将目光投向了薄暮。 这位原身是稻谷的随从,总该除了烧饭并多大作用了吧。 哪料到薄暮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人,拥有一手出神入化的箭术,不仅能轻而易举地取走对方项上人头,还能以箭对箭,对穿对方飞速射来的箭矢后,顺便射中对方眼珠子。 “一圈看下来,竟然还是自己最没用。”迟砚吃力地抗住骑兵气势汹汹砍来的一刀,几乎快被内心的绝望淹没了。 兵器交戈声持续不断,战局即将明了的瞬间,迟砚忽然觉得后颈炸开似的疼。 “啊……”控制不住的痛呼溢出唇齿,冷汗几乎是立竿见影地渗满了迟砚额头。他拼命克制住整个人死死蜷了起来的欲望,伸长了手企图去抓后颈处的东西。 “迟公子?” 距离最近的薄暮听见动静,匆忙射出最后一箭,扭头看了过来。 却不想看见了此生最难以忘怀的一幕。 一只先前见过灰色的圆形物,扒住了迟砚的后颈,正挣脱他手指,拼命往里头钻。M.MMCZ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