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?来干嘛?画春宫图记录这一刻,传备后人赏阅?” 殷胥:“再这样瞎说你就坐地上吃去。” 殷胥难得有点严肃,弄的崔季明条件反射的觉得他这样是要跟她算总账。心里扒拉半天,自己最近也没干过什么让他发脾气的事儿啊。 她不安起来,非要让殷胥跟她说要见谁。 殷胥不肯说,甚至还不许她乱跑乱动,老老实实坐在他腿上才行。这种押解着上刑场的态度,崔季明更觉得心头惴惴,然而也没让她闹太久,外头响起了敲门声。 殷胥应了一声,外头的黄门拉开了房门,崔季明看见了一个熟人。 她惊愕:“刘郎中?” 殷胥拍了她脑袋一下。毕竟大夫算是尊称,郎中更像街市上摆摊的医者。 崔季明松了一口气:“至于么?腰上的伤口早就好了!” 殷胥拽她到桌案便按着她坐下:“拿胳膊出来,让人家给你把一下脉。” 崔季明昂头:“啊?把什么脉,我这是外伤啊!柳娘就算这个把月不在,你等等不行么,干嘛叫他来。再说他一个军中行医的,能会把什么脉——” 刘军医不在乎别的,就抓住最后一句反驳道:“臣是太医局出身的,把个脉还不成问题。” 崔季明扁了扁嘴,只得把手放在了桌案上,刘军医拿软布垫了手腕,崔季明还在抬头跟殷胥在那儿说:“你大半夜把人家揪出来,别人没有家么,一个个都跟你似的爱往别人家院子里钻是么?” 刘军医置若罔闻,手指搭了一会儿,摸了半天摸不出什么太大的毛病来,殷胥又神神秘秘不肯说,他只能抬起头问:“圣人叫臣来,是想查什么?” 殷胥面色一怔:“你探不出来?” 刘军医无奈:“……您这样,我想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。您既然叫我来,我早不会宫里那套胡诌的本事,身上是有些旧疾,但累计的年份久了,怕是您也知道的。我也不好说,您也应该不是来叫我看这个。” 殷胥结舌,他披着件外衣,捏着崔季明的肩膀,半天说不出话来。 崔季明回头:“你到底要干嘛啊!” 殷胥半天才喉头动了动:“不是有身孕了么?” 崔季明傻眼:“哈?!” 刘军医扶额,手倒是没拿开,探了探道:“圣人……多虑了。只是胖的……” 殷胥不信:“这能是胖的,她从来没这样过啊。而且,饭量也比以前大增,人也不爱动弹……而且……” 他就差拉起崔季明的上衣,让刘军医看看某人圆起来的小肚子。 刘军医看着脸上渐渐烧起来也不知是羞是恼的殷胥,还有瞪着眼睛有点生气又有点措手不及的崔季明,真是想捂着眼睛退出去,半天才斟酌用词道:“这应该是季将军休养时间最久的一次受伤,或许以前受伤的时候也不能得到很好的休息,在军中无人照料,所以就没能胖起来。她每日用饭的量您也是知道,天天要是跑着跳着还能消耗大半,要是几个月都怎么像样的练武过,骑射也没好好捡起来,自然胖的快些……” 崔季明这几年除了见殷胥,基本就把自己当成个纯爷们。 就算是能把自己当成女子,她也从来没想过太多,什么“身孕”之类的两个字哐当砸在她头上,她第一反应都想拍案而起,大骂:“瞎逼逼什么我一个老爷们我生你妈啊!” 这手都快拍在桌子上了才反应过来。 殷胥还不肯放弃,崔季明直接一只手拽住殷胥的衣领,一只手摆着想要送客了:“刘大夫,您慢走,要是回去太晚了,季府有院子,我让下人收拾一间给您您住下得了。” 刘军医才是想摔箱子的那个:大半夜叫我过来就是往我口里塞粮是么!下次能不能不要找我,随便找个懂点医术的学徒也行! 刘军医好m.mMcZ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