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 崔季明瞪眼:“你明知道我都多少年没跟他说过一句好话了,非要吃这样的醋啊!你到底因为什么心里不舒服!” 殷胥死死抱着她,他也说不清楚是心里不清不楚的难受在先,就是想闹脾气;还是单纯的想要小事化大,就想让她着急忙慌的解释,殷胥道:“我要是能知道因为什么才心里不舒服,我就早把自己治好了,就不用在这儿跟你说了!” 正这时,远处过来接应的车队驶来,俱泰小短腿慢了几步也跟过来了,殷胥直接拽着崔季明上车,俱泰以为还要议事,也要登上车来,殷胥转头道:“你去乘别的车。” 崔季明:“……” 俱泰立刻道:“是是是,臣去乘别的车了。”说罢,迈着小短腿转身就跑。 殷胥直接把崔季明拽进车里。 崔季明有点不太好的预感,还强作镇定,往车里一坐,拿着个车内的软枕往怀里一塞:“我算是看出来了,你这陈年老醋是好不了,压根就是介意我小时候跟他一起长大,旧事儿改变不了,平时你见不着他也就忘了,如今见着了,就又想起来,心里开始不舒服了。小心眼吧你就。” 殷胥被说中了心思,颇为幼稚的扯掉她怀里的软枕:“怎么就你明白了。过来。” 不过在车内,殷胥又掐又咬,却也不敢怎样荒唐,他非要说,反倒希望言玉不要释怀,而他可以像个胜者一样拥着崔季明,尽情向对方显摆——这个人就是我的! 然而言玉释然了,他又能猜到几分言玉到底打算做什么了,崔季明的态度又居然能这么平和——他觉得好像就是他一个人在意似的。 但更重要的是,他是好不容易找个点来要欺负崔季明,崔季明又否认不得只能解释。说是白日里,崔季明解释一阵,总算是殷胥面上做出不再生气在意的样子,然而大半夜的又开始犯病了。 崔季明因为身份地位已经变成寒门出身的将领,已经许久不带金色耳环了,这一日为了充场面换上,睡前她想要摘了,殷胥却偏不让她摘。她大抵不知道自己多配这种旁人穿戴来俗气的金色。 殷胥不知道从哪儿扒拉出来的一套金色坠至胸口的璎珞,非要把睡着的崔季明从皮被中扒拉出来,要她不穿衣裳带上,崔季明低头,只看着那一大片项链上挂着的半镂空金珠子,遮不住半边胸乳,翻了个白眼。殷胥真是觉得崔季明的肤色与金色并在一处实在是好看,想着下次一定要人打个臂环给她试试,自己面上淡定嘴上不说,脑子里兴奋的不得了,抱着崔季明非又扯起白天她回头看言玉的破事儿,要来胡来一番。 崔季明被他抵的身上仅有的二两软肉随着金饰颤动,咬着手指,道:“你特么就是想找个理由折腾人就是了!我也没少折腾过你,我就敢承认是自己坏、是自己想要,你就非要给我安上个罪名不可。虚伪啊虚伪——” 殷胥想解释,却又因为崔季明的配合说不出话来,崔季明闷哼一声,又上气不接下气的道:“老子真是信了你的邪,被你几句什么治国什么人性的话忽悠,你丫就是个小心眼、患得患失、长不大的臭小子!阿九、你,呼你别太过分!” 殷胥已经彻底放弃了解释,对于这猛地安到头上的“污名”,只想着一一报复回来了。 第315章 305.0305.# 蜀地赢得了彻底的胜利,虽然听闻大邺没有能和南周谈和,但大邺百姓显然也认为是必胜得,长江以北的非战区,早早陷入了一片喜悦之中,连这个年都过的是几年来最闹腾的一回。 而这个时候,舒窈也留在了蜀地,打算重建渝州在内的几大州城,顺带把和吐蕃谈妥的生意做大,洛阳连着发出两封信来,一是崔家给舒窈写信,崔式猜着仗没打完,圣人不能回来过年,崔季明就肯定也回不来,想让舒窈赶紧归家来热闹一番。 舒窈不太愿意,她是个事业心比较强的女孩,再加上蜀地百废待兴,她想留在本地趁着年关,能恢复一点是一点,再加上妙仪也算是在家,就回信想婉拒回家一事。 然而修刚信誓旦旦的说要跟她一起留在这里,没几天却收到了林太妃寄来的信,问他从来没有过年时节回过家,今年蜀地平定,他要不要回来。 也是通过北机回信方便,修就问泽有没有回去。 然而泽本来打算回去的,却因为圣人不在M.mmcz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