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而且河运和港口这两项,下头能捞了八成的油水,殷胥怕是早看不下去了,找这个由头才把权力收上来给了户部。 崔季明好像明白了一点,又好像云里雾里,就站在那儿听。 小朝会结束后,殷胥这才通知黄门,要她去书房会见。 今日又有妙仪的棋赛,崔季明本来不想去,奈何殷胥已经好几日没跟她私底下说过话了,他朝会上倒是管住了自己,不再往她脸上瞥,只是刚刚小朝会临走前,狠狠瞪了崔季明一眼—— 崔季明这就有点肝颤了,黄门带着她往书房走的时候,她还催起来那跑得不快的小黄门:“你能不能赶紧的!我还没来过上阳宫,不认识路啊!我跟你讲,要是我死的很惨,也不会让你好过啊!” 那小黄门明明步子迈大了也不会扯着蛋,居然也跑不快,急得脑门上汗都快出来了,一边跑一边指路,总算是把崔季明送到御前去了。 她以为外头肯定会站着不少臣子,结果只看见了耐冬一人,整个长廊下静悄悄一片。崔季明连忙弓下腰蹲在墙根,装作自己还没到,对耐冬招了招手。耐冬无奈,也只得提起衣摆走过来,蹲到这角落。 崔季明小声道:“怎么没别人?” 耐冬:“小朝会结束之后一般都是不见群臣的,这时候一般圣人手里会压了很多事儿要忙的。” 崔季明脸皱的跟八十年老王八一缩脖子似的满是褶儿,半天才憋了一句:“就我啊……那我走行么……” 她还没说完,就看着不远处的隔扇门直接被拉开,殷胥已经换了便服,猛地一甩门,怒气冲冲站在廊下:“你还不进来是等我请你?” 崔季明腾地起身,恭敬的:“不敢不敢。” 耐冬心里默默为她默哀了一阵,崔季明小跑着进了屋里,把殷胥也推进去,这才合上门:“我现在又不在六部当值,就是领个武将官职,你说我能进宫干嘛。” 殷胥一把拽住她手腕:“几日前我就让人给你拿了令牌过去,说可以随时进宫。好歹对外也算是我小时候的熟人,进宫来玩还需要理由么?我倒是头一回见你这么小心!” 崔季明嘟囔:“行了吧,你见我也没什么正事儿,在船上那几天你还不过分?中途不许船只再靠岸停泊,我想走都走不了,这才隔了几天,你能不能好好收心在政事上。” 殷胥才拽她到长案边,听到崔季明在教训他不务正业,都快气笑了:“原来留你几日你心里这么不满啊。说我不务正业,这几天你难道不是玩疯了么?朝堂上打瞌睡,一下了朝整个人都快蹦跶着出宫,你就都没想过留下来陪我!” 他确实是急了。愈是有她在的时候的热闹欢欣,越对比出他独自一人在宫里时的无聊无趣。殷胥也渐渐发现,他一直想压抑自己的情绪,希望自己能不要去多想她,然而在朝堂上移开眼睛已经是极限。 他盘腿在案后,崔季明嘴上说的不好听,却依然也坐下来朝他倚过去,脑袋枕在他肩膀上,伸手去捏他鼻子。 殷胥喜欢她一切的触碰,没有拨开她的手,低头道:“你回来之后吃胖了。” 被捏着鼻子,说话活像是个老黄门,崔季明扑哧笑了。 殷胥都难以形容自己的感觉,就好像是她的表情动作一在,周围其他的景致都推远,成了虚光。他就想看她表情,被她闹着,听她一张嘴竟说废话。 崔季明忽然感觉他的手从她腿窝下抱住,将她整个人团了团,放在他怀里,崔季明伸出手挂住他脖子,道:“你可别真在书房里亲热,我想这我阿耶以后还说不定要过来在这儿跟你议事,真是一点儿感觉都没有。” 殷胥埋头,在她颈窝里狠狠吸了一口气:“是谁说还要去弘文馆来着。” 崔季明:“咳咳,玩笑玩笑。” 殷胥:“今儿让内务府去办了,大内出的钱,把跟崔家同坊的一套院子买下来了,有点小,但就在隔壁,你去住那里吧。至于你那几个狐朋狗友,我会赏他们,让他们自个儿出去租房子住,别再赖在礼宾院儿了,高句丽来的使臣到现在还没地儿住呢。” 崔季明:“这算是什么?为了达到目的m.mMCZ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