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显,但他好似情动了。 崔季明就跟被大钟敲了一下脑袋似的,站在原地懵了一下,她头一回意识到殷胥原来也会有往常男子该有的反应。他平日里太守规矩,只要是崔季明说个停,他绝不会多进一步,平日里总是被她逗得面红耳赤,使得她几乎要忘却了这一点。 她不知道怎么的,忽然也觉得从脸颊到耳后烧了起来。 殷胥显然注意到她目光,伸手从床内扯了被子,竟挡在了身下,想当做这种事没发生过。崔季明忽然转身,从地上捡起那滚倒的酒壶,里头还剩有残酒,她拎着酒壶爬上床,劝诱殷胥:“你要不要再喝一点?” 殷胥摇头:“我喝不了了。” 崔季明俯下身去,手探到被下去隔着裤子去抚摸他膝盖,柔声道:“你再尝一点,我让你舒服好不好?不骗你的。” 殷胥已经有些糊涂了,他显然被这样的说辞带动了心思,崔季明抬手将壶嘴递到他唇边时,他顺从的抿过,饮了几大口,喝尽了残酒。 崔季明只觉得自己面上的火快烧成一片,她急急忙忙跑到旁边去熄了几盏灯烛,再回到床边,一片昏暗中还是能看清他面上的神色的。 殷胥坐在床上仰着头看她,崔季明道:“不必那样,我也能让你舒服。” 殷胥想起了什么,也不知道是否因为远处灯火的虚光,耳朵红透,低下头去:“嗯。” 她身子贴上去,殷胥立刻拥住了她肩膀,崔季明怕他又乱摸乱扒,道:“你别抓。” 殷胥辩解道:“我只是抱着你。” 崔季明强行要自己镇定下来,她道:“你这样,不方便我摸你。” 殷胥这才应言依依不舍的松开手来。 他几次都想去抱着慢腾腾的崔季明,亦或是无法忍耐的倾身压上去,却几次都记着某人说的“不愿屈居人下”,强忍着抓着软被不说话。 屋内暖炉烧的太热,地下又极其奢侈的有交错的热水管,他穿的算是单薄,崔季明跪在他双腿之间,轻扯开他衣领,态度近乎是痴迷的去亲吻他的下巴。 殷胥想回应她,她却道:“你只要好好享受便是了。” 不许他碰她,哪里算什么享受,殷胥想说,但崔季明难得主动愿意为他做些什么,他生怕说了不合时宜的话,连这点待遇也要没有了。 他感觉到崔季明的唇舌移到了他锁骨之上,含着那红绳去咬他的皮肉。 殷胥的衣领敞开,那玉佛贴在他锁骨边,崔季明亲了亲他,又去亲了亲玉佛,道:“你戴真好看,早知道就早该给你。” 殷胥没能去回应这句话,他一只手搭在她发髻上,扎着暗红发带,没有带冠,里头扎了根金簪。他一伸手,扯开她发带,抽出金簪掷在地上,崔季明的发全部垂了下来。 她微微从他颈上抬起脸来,用手拢了拢发,似埋怨道:“你怎么还熊起来了,这样做什么?我头发断过好几回了,这会儿也就及肩,又乱又蓬松。” 殷胥不让她拢,固执道:“好看,我觉得这样好看。” 崔季明被他抓住手,发搭在了肩上,殷胥歪着脑袋细细瞧她。他还记得几年前下了雨,她到他车上擦净头发,跟一只落水狗似的猛甩脑袋,两侧发垂下来,她从软巾中抬起眼来,那一瞬他记了好久。 她放下发的时候,总是显得很柔软。 崔季明笑道:“我头发怎么也弄不拢,每次都心疼早上起来给我梳头的丫鬟。头发上抹的油膏都够一家五口吃三天了。” 殷胥笑:“跟你一样,咋咋呼呼,没个定性。” 这氛围实在是太让崔季明心里舒坦,她含着笑意垂下头去,又去咬他。 她又下不去狠口,也算不上轻柔,力道在那个尴尬的境地上,让殷胥觉得脑子都快烧红了,他真恨不得她将他那块肉咬下来吃了算了。 她轻轻解开他外衣腰带,顺着心口,一点点吻下去。 他虽白皙,却因这些年锻炼,也算不上瘦弱了。崔季明觉得他哪一点都喜欢,而殷胥低头只能看到崔季明头发卷曲的脑袋,这场景梦里也未曾有,他这时才知晓自己的梦到底有多么单一苍白。 他耳边好似传来自己压不住的难堪呻吟。 殷胥忽然道:“别……” 层层刺激,已使他下身涨到难堪。没什么人教他,殷胥总觉得这种状态实在是很丢人现眼的,崔季明隔着绸裤,忽然轻轻捏了他一把。 殷胥闷哼一声,腰不自主的微微一抬。 崔季明凑在他小腹边,好似轻笑了一声,道:“你没跟人比过,自然对于自己的尺码毫无自觉吧。” M.mMCZ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