归来自然是不相信秦遇时会有病到捅薛峥嵘一刀,除非他想自毁前程和薛峥嵘来个两败俱伤。 但秦遇时在他说完之后,表情有些淡,说道:“对啊,就因为你们所有人都不相信,所以我也可以利用这一点来脱罪。疑点利益归于被告,谋杀罪名是不会成立的。” 秦遇时的话让贺归来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,他有些诧异地看着秦遇时。 就……被他这么一说,好像也有点道理。 最后,贺归来带着试探的表情看着秦遇时,说道:“老秦,你给我一句真话,薛峥嵘是不是你捅的?” 因为当时只有秦遇时和薛峥嵘两个人在别墅里,到底发生了什么,只有他们两知道。 如果薛峥嵘一命呜呼了,那证词只能听秦遇时一个人说,再来就是根据现场的环境以及薛峥嵘身上的伤来鉴定。 当然,如果薛峥嵘活过来,受害人的证词最为关键。 但用脚指头想都知道,薛峥嵘的证词肯定不会对秦遇时有利。 秦遇时没有给贺归来一个明确的回答,只说道:“等薛峥嵘手术结束再说。” …… 宋攸宁被警察带回警局,依照秦遇时的嘱咐,在律师没来之前,她并未回答他们的问题。 她越想越觉得是薛峥嵘为了诬陷秦遇时而故意捅了他自己一刀,像他那样丧心病狂的人,还有什么令人震惊的事情做不出来的? 她现在一来担心警察能不能在西郊废弃厂房那边找到宋星河,二来担心薛峥嵘醒了之后会不会反咬秦遇时一口。 警方给宋攸宁的消息是,他们已经派人过去了,也确定人就在那边,但营救还需要部署,否则激怒那些穷凶极恶的人,他们可能会一不做二不休地杀了人质。 在没得到确切消息之前,宋攸宁都不可能安心。 不多时,秦遇时律所的莫律师来了,预示着笔录可以开始做起来了。 但那些警察其实很头疼遇到有律师在场的笔录。 因为很多情况下都会是他们问一句,人还没回答,旁边的律师就会说“我的当事人有权不回答你们具有揣测性的问题”。 女警问:“和伤者关系?” 宋攸宁答:“叔侄。” 女警:“关系如何?” 宋攸宁:“……很……” “秦太太,”莫律师打断了宋攸宁,继而对女警说道:“这位同志,麻烦你问一些和本案有关的问题,时间不早了,我当事人在经过被伤者威胁恐吓之后,很疲惫,想早点回去休息。” 女警一脸无奈,“宋攸宁女士,你当时从别墅里面离开的时候,伤者有没有受伤?” “没有。” “也就是说,伤者是在你离开之后受的伤,当时别墅里面只有伤者和另一位嫌疑人,也就是你的丈夫秦遇时先生,是吗?” 这是大家都知道的,当时还有贺归来他们在。 宋攸宁再看了莫律师一眼之后,得到肯定的回答,她才说道:“是的。” 女警记下宋攸宁刚才说的话,继续问道:“那你觉得,秦遇时先生会不会因为想知道你弟弟的下落,而对伤者进行人身攻击?” “不……” “警察同志,请你不要误导我的当事人录口供得到你们想得到的答案。”莫律师再次开口打断了宋攸宁的话。 女警觉得憋屈,最后只能说道:“行吧,说说你和伤者的平常的一些关系。” 整个笔录在有莫律师的干涉下,对警方来说异常艰难,只得到了m.mmcZ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