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意思,他生气了。 “我又没有一定要你扔掉。”宋攸宁低声说道,在面对似乎有些生气的秦遇时,她竟然有些底气不足。 尤其是在说出这话之后,她觉得车内的气氛上升到了一个新的紧张高度时,她甚至都开始觉得是不是自己哪儿做得过分了。 秦遇时关上两边的车窗,避免冷风继续吹进来。 她没说话,秦遇时也没开口,两人之间似乎就一直这么僵持着。 宋攸宁知道秦遇时知道她为什么生气,但是他一直没有正面提过如何对待祁慕颜的事情。 “那个摆件不是小七送的,是一个表弟家的女儿放在我车上的。”秦遇时习惯性地摸了仪表盘上的烟,但只是夹在手中,并没有要抽的意思。 尼古丁在某种程度上来说,能让他稍微冷静一点。 听着秦遇时解释的宋攸宁,有点……尴尬…… 因为并不知道那东西是他外甥女送的…… 这样看来,她刚才的行为显得特别无理取闹。 可……秦遇时刚才不说清楚,非要等到把那个东西丢了才跟她说清楚来源,为什么? “如果我刚才跟你说,你觉得我在狡辩,觉得我为了留下它就编造一个谎话来骗你。”秦遇时像是能看穿她的心思一样,“攸宁,真正在乎一个人,不是靠留着她的什么东西来证明我有多在乎那个人。是就算大晚上,我心甘情愿地开着车去全城找花店。是明知道哄一个人是一件浪费时间浪费精力的事情,我还是耐着性子。” 他的一番话让宋攸宁觉得她的心思好像完全被他看穿看透,在他面前,她好像完全没办法隐藏自己。 他深知她的想法她的做法,把她剖析得透透的,让宋攸宁觉得……可怕。 见她不说话,秦遇时继续说道:“你只是生闷气,问你想怎么样你也不说,你想我做决定,让我以后彻底不管小七的事情,但是你不说。你怕我怪你无理取闹,心胸狭隘。但如果是我自己决定的,就和你没有半点关系。” 宋攸宁:“……” 她的想法,他真的揣摩得透透的,还这么直白地说了出来。 这种直白的剖析让宋攸宁觉得无所遁形,觉得尴尬,觉得自己以后可能在秦遇时面前都不能有半点秘密。 如果现在否认,会显得她很怂,很虚伪。 不如大方承认来得坦荡,“是啊,我就是这么想的。我不想你再管祁慕颜的事情,和她划清界限,说清楚那个婚礼的事情。我更想的是你自己主动做那些事情,而不是因为我要求你做,你才去澄清。我不觉得我这么要求是我无理取闹,而是你秦遇时,身为我男朋友又或者是丈夫,应该主动做的。” 终于……都说了出来。 宋攸宁觉得浑身都舒畅了不少。 憋在心里的感受,真的挺不舒服的。 只是说完这话之后,车内陷入另外一种沉默当中。 宋攸宁就知道,不管说不说,最后的结果都不会变,秦遇时并不会彻底不管祁慕颜的事情。 先前宋攸宁知道秦遇时和祁慕颜有二十多年的友情的时候,还会羡慕,有一个那么多年的朋友,真的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。 但是在一起之后,她就会介意,会想着自己的对象二十多年的人生中,有另一个女人一直参与,多可怕。 现在,她不说将祁慕颜当成眼中钉,但真的觉得是她心头刺,碰一下就疼。 所以,人都是贪心的动物,先是在意他们二十多年的友谊,再是希望他能彻底不管祁慕颜的事情,最后最好是他们没有一点关系。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m.Mmcz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