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什么?” “占我便宜呗,顾言抒,你也要我给你当花童吗?”开玩笑啊,他席昭毕竟也是有头有脸的人。 “臭小子。”头又挨了一记。 顾言抒听到电话里熟悉的男人的声音,唇角不自觉地翘了起来。不过——花童? 这是结婚才会有的,顾言抒之前冲动之下直接拉着他扯证了,后来发现陆九襄没有举行仪式的意思,她也不大好意思问,更何况这段时间里麻烦事接踵而至,她更加没有机会开口。 可是—— 如果她说了,他会满足她吗? 这个电话挂断之后,顾言抒默默念叨了一会儿,才想起今天有一场面试,她打扮得美丽端正,擦了点淡粉,抱着简历出门了。 艳阳天下,馨园万物复苏,桃花灼灼盛放。 她摘了一朵摆在花圃外的一方白色木桌上,才悄悄地溜走了。照例陆思齐是会来这里小坐的,拾起带露的鲜花露出欣然的笑。 “婚礼在七月份,九襄准备得太早了。” 刘嫂笑得神秘,陆思齐又说道:“不过早些也好,他这一辈子,大约也就这一次。说到这里,我比他有福气。” 他结过两次婚。 这话里多多少少是有点怅然若失的,刘嫂的笑容随之停在了眼角。 她没有忘记,在顾枫晴之前,有一个人曾经做过这里的女主人。她的眉眼像极了顾枫晴,可惜气质稍逊一筹,算是陆氏的合作伙伴,酒会上见过几次,碰巧女方的父亲有意搭这条线,更碰巧陆思齐被数度拒绝之后,觉得除了顾枫晴这辈子和谁结婚都无所谓,既然女方有意,他就陪她。 于是两个人走入了婚姻的殿堂。 可是不全的真心终究是会产生摩擦的,她不能信任陆思齐,日复一日,猜忌和怀疑越来越重。她不能解释,因为他自己都清楚,他从来没有忘记过顾枫晴,他一直觉得是时间问题,可是后来被妻子点破,根本不是,原因是他从来就不肯努力。 他不试图忘了她,所以也不曾忘过。 后来绝望了,妻子说:“陆思齐,我已经走不下去了。” 他提了离婚。 本来该和平友善地离婚了,然后一别两宽地发展下去,只是女方却出了车祸,昏迷不醒地在病床上躺了几年。陆思齐便一直陪着她,那几年,顾枫晴和他身处同一个城池,他一次也没找过她。 妻子终于没有撑过去,两年后香消玉殒。 陆思齐从颓梦之中醒来,他终于硬起心肠,他决意忘了顾枫晴。不管如何,这样也算对所有人都有一点补偿和交代。 适逢陆九襄回国,他将陆氏的摊子抛了出去,他累得早已无心打理一切。 可是顾枫晴却找到了他,那天在t市最著名的景点,那是一座大桥,身后车流如水,顾枫晴带着一顶深蓝碎花的太阳帽,手恣意地扶在白色栏杆上,那是他见过的最美的手。m.MmcZ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