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后,补了一顿火锅,已经基本恢复元气,但是陆九襄动完手术后本来就该住院观察,不知道怎么没有,再加上工作上劳心劳力,导致身体疲乏不堪,对于如此不配合的病人,医生建议先在医院修养几天。 躺在病床上的男人似乎比往昔要脆弱许多,脸色藏着一丝苍白,他翻身侧过眼眸,窗外的雨淅沥地打在透明玻璃上,米色窗帘摇曳着,屋内纤尘浮动,一切陈设在灯光里沉凝无声。 顾言抒坐到他身边的蓝色软椅上,听到动静,男人盯着她问了句:“施延呢?” “陆先生,你这是剥削劳动力。”感受他的清寂和落寞,顾言抒的心狠狠一揪,她竟然有兴致陪他打趣。 “他原本就是我的私人助理。”陆先生的口气有点理所当然。 顾言抒漾开唇角,“那好吧。您那个当保姆使唤的私人助理,正在给您打热水,刚才打雷的时候停电了一会儿,他到一楼的员工办公室去了。估计有一会儿,不知道您有什么吩咐,先跟我说也是一样的。” 说话间不期然四目相对。 静谧的光晕流照在她的颊上,粉蜜的光彩,眼光湿漉漉的,但又有点悔意,顾言抒觉得自己又冲动了。 陆九襄压低了声音,“下礼拜一,我在c市有一个招标活动。” 如果没记错的话,现在是星期五,顾言抒的眉心极快地拧成一道结,来不及思考地脱口而出,“你要住院一周的。” 这是医生的嘱咐,要家属一定劝他。 “只是一点小手术,以后再调理也可以。”陆九襄的视线在她的脸上停顿了一瞬,然后又淡淡地移了开,“再晚点应该订不到机票了。” 春运的压力对于金牌助理施延而言,也是很大的。 “陆总您这么拼,底下小的们真是汗颜啊。”施延拿着暖瓶从病房外推门而入,携来门外的一丝冷意,病床上的男人微微不适地凝了凝眉。 施延对顾言抒使了个眼色,顾言抒知道他是要自己劝,但是,她有什么立场? “哎,陆总,我现在祈祷上帝,票已经卖完了。”施延自知找顾言抒无望,悲惋地掏出手机订票。 陆九襄在这方面很信任他,“你能留到现在,还是有原因的。” 在此之前,他的私人助理换了一茬又一茬,当然这点“前科”施延大约知道。 机票订好之后,施延把手机拿给陆九襄,“周一小年,只订到了后天下午五点的飞机。” 顾言抒一直旁观他们的互动,等机票的事情解决,顾言抒便拎起了自己挂在椅背上的枚红色的包,“陆先生,您早点休息。” “你去哪儿?”她才起身欲离开,身后的男人口吻突然变得有点差。 顾言抒原本想着,医院这边离她的公寓比较近,回去将就一晚上还算不错,虽然现在已经将近午夜了,但是陆九襄这么问之后,她却回过头,微笑着摊开手掌,“陆先生难道要我陪吗?”M.MmCZ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