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高,还很瘦弱,不停的在小声抱怨云正沧不像话、连结婚的事都能忘记、结婚以后也不会是个好丈夫;而他所以这么做,可能是被岳知画勾走了…… 她越是唠叨,史志勇越心烦,史风菲也坐在椅子上不停的摔摔打打。 见到庄慈心进来,史志勇积压的烦躁就有了出口,一脸不乐意的凑上前去: “我说亲家,这记者一大早都来了,可云正沧还不见人影。你们云家还拿不拿我们当人啦?怎么说我女儿也是著名画家,你们结不结婚的倒是给个痛快话儿呀!就这么叫我们干等着,欺负谁不识数呐?!” “爸爸,你怎么跟我婆婆这样说话?” 史风菲讨好还来不及呢,生怕他破坏了眼前表面和平的婆媳关系,虽然坐在椅子上没有动,却赶紧开口向云夫人道谦: “妈,您别理我爸爸,他是一个粗人不懂礼貌的。可是现在记者们也都情绪激动,一直在问我的助理结婚证领了没有?您说我怎么回答才好呀?” “我不会怪罪亲家的,他说得也有道理。”庄慈心挂着不达眼底的笑解释: “正沧昨天晚上有应酬,可能是喝多了。已经说好的婚当然是要结了,你们再等等,我去跟负责登记的于主任商量商量。” 庄慈心不想这桩婚事白白黄掉,虽然不待见史家人,可她仍要为儿子盘算。 安慰了史志勇几句,她连忙来找和自己有过一点来往的登记中心主任。 无论她走到哪里,身后都尾随着一大批记者,大家是应云家的邀请才来的,可是白白等了一上午还不见事情有个开始的迹象,职业的敏感都让他们嗅到了点劲爆八卦的味道。 于是,被称作狗仔队的人们就把她当成了可挖掘问题的对象。 焦头烂额的庄慈心在保镖护送下找到了于主任。 她的想法是从老关系这里走走后门,自己来替儿子在结婚登记书上签字结婚。可是有着十几年工作经验的于主任说什么也不同意,坚决要求新郎本人到场,并且自愿结婚才能办理手续。 这可给她出了一个大难题。 眼看着已经过了上午,再拖太阳都要下山了,明天就是他们结婚的典礼日子,还有酒店的一些事情没跟儿子儿媳沟通好,这样等下去也不是办法。 再说门外的那些记者,如果采访不到想要的东西,很可能回去乱写一通的。 可是她也真想不到自己儿子会躲到哪去?开始打电话还能通,只是没人接听,可后来就连手机也关了,估计是没电后自动关掉的。 急得庄慈心在登记中心团团转,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。 毫无办法的她突然想起一个人——岳知画。 以往那个还算贴心的儿媳在给儿子做生活助理时,每每所有人都找不到云正沧了,她准能找到。 想到这里,她厚着脸皮打了岳知画的手机。 还在上课的女人将手机设成了静音,为了不耽误学习,她不想让任何一点事情耽误了自己。哪怕是冷烨偶尔进来看看她,也被她用不满的眼神警告过,怎么还会接一些无关紧要的电话呢? 铃声响过一阵后没人接听,自动挂断了。 ——岳知画! 然而,慌乱中的庄慈心却突然想到一个地方,就是儿子和岳知画共同生活过的别墅。 没跟史家人说自己去哪,云夫人只安慰他们很快会把儿子带过来,就叫司机送自己过去了。 一大群记者举着话筒追了很远也没赶上汽车离去的速度。 当她看到别墅院子里开着车门的兰博基尼时,一下子确定了心里的M.Mmcz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