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老可不怎么高兴了,他一见到这个孙子,就会气不打一处来,想起他死去的儿子那么优秀,这个不争气的孙子真是一个败笔。 今天偏偏他又喝多了,满身酒气的样子,就像一个流浪汉。 哗啦! 老头子一怒之下,一掌打翻了棋盒,一盘黑白交错的棋子散落满地。 “哼!要么不回来,一回来就是这副德性,真是给我们云家丢人现眼!” 云正沧像没听到有人在身边说话似的,两眼迷茫,拖着衣服径直走上旋转楼梯。 “爷爷,你别跟他一样的,咱们继续下棋。”云畅边四下捡着棋子,边安抚老爷子。 安抚是假,她巴不得老爷子多骂几句,最好快点把这个哥哥赶出去才好。 这样,就没有人再跟她争云氏第一继承人的位置了。 云正沧完全不在乎她的心思,仿佛云氏归谁都不重要,他的生活已经没有什么可期待的了,继续失魂落魄的向楼上走着。 在这栋房子里,有一间是给他和岳知画准备的,因为他是长孙,又是唯一的男丁,云老爷子还是一早就打算把所有一切都给他的。 可是,自从云立峰猝死后,他就开始对这个孙子越来越看不上眼了,处处都令他感到不满。 三楼,东边最大的卧室就是给他们小俩口儿准备的房间,可是自从布置好了以后,这里就一天都没有人住过。 没有爱情,也没有亲情的家里,无论什么季节回来,都是让人感到窒息的。 呯! 云正沧醉得一塌糊涂,颀长的身形重重撞在门上,没有上锁的门开了,他整个人也踉跄的跌倒在地上。 “正沧,你这是怎么了?”听到佣人报信的云夫人,有些慌张的刚刚跑过来,就看到儿子头朝下窝在地板上。 连忙挥手,叫佣人帮忙一起拉他起来,可来人刚要伸手,就被喝醉了的云正沧打开。 “走!你们都走!全世界的人都走光了,我也不会离婚的!岳知画,我绝不会放过你……”云正沧胡乱的推搡着来扶他的人,嘴里还在忿忿的嘟哝着。 “你们先下去吧。”庄慈心眼睛盯着不争气的儿子,低声命令家里的下人都出去。 佣人们低下头,不敢再多说一句话,都悄悄的退出房间,并顺手替她关上房门。 房间里只剩下母子两人时,云夫人才沉沉的开口:“正沧,你说知画要和你离婚?” 这个问题可不是闹着玩的,云氏正处在更换接班人的关键时候,要是他们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离婚,那云正沧的胜算就更低了。 虽然董事会里,除了云家人以外,都不知道云正沧和岳知画是夫妻,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,云正沧所以有今天的成绩,与他的生活助理有很大关系。 要是在这个时候传出他们结婚,或者云正沧跟某个名媛联姻的消息,那绝对是好事。但一个得力的助手被辞退,就会是压倒毛驴的最后一根稻草。 “我不离!”倒在地上的男人坚定的吼道:“我不会同意离婚的,就算她搬出去,跟别人同居,我也不、离、婚!”他像对着岳知画在吼似的,指着庄慈心大喊。 “她都搬出去啦?!”庄慈心用手掌捂着心脏位置,更加震惊的看着儿子。 这个现实更让她头疼。 要说从前他们俩人就不太好,可是总能维持一个表面的和平,至少在董事会看来,m.mmcZ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