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正沧头一次被这样晾在当场,自从云家东山再起了,还没有人敢无视他的存在,阴郁的眸子带着恨意看他走开的背影。 一个十分干练的女人紧跟冷烨离开。 发现云正沧不在身边的岳知画回过神,不想再凑上去自讨没趣,默默站在诺大的落地窗前,执一杯红酒,孤独的喝着。 像两潭秋水般的眸里,映出窗外灯火阑珊的夜色,酒店花园里的喷水池,正欢快的跳动着。 这个世界是美丽的,多姿多彩,纸醉金迷……可是她的生活里,却只有隐去了色彩的黑暗。 落寞的抿一口红酒,竟然品味到淡淡的苦涩。 “老婆!我应该这样称呼你,对吗?” 清新的果木香袭来,伴随着突兀的话语,小女人惊得全身一凛。 小手惊颤,差点没把酒杯扔出去。 蓦地转身,水眸对上冷烨一身笔挺的手工定制西装,沿着精制的西装扣向上,越过淡蓝色衬衫领口,一张完美到像希腊神话里的男神一样的脸映进眸底。 “冷先生,你在开玩笑吗?”岳知画立刻冷静下来,好笑似的诘问他。 “唔?”邪魅的男人挑眉:“到现在为止,敢自称是我太太的女人,你是唯一一个,这么快就不承认了?” 他的话让小女人愤怒,素白的小脸染上怒意:“请冷先生自重,我想你是认错人了。” 她怎么会乱认丈夫,她的心里满满的都装着云正沧,就连骨髓里都刻着他的名字,还有什么男人能让她如此失态呢! “认错?”墨绿色的眸子睨住小女人,不可置信的打量着:“你今天晚上来参加宴会,不就是想找机会接近我吗?还借口掉了耳坠,蹲在我门口偷听……” “那只是一场误会,我并没有偷听。”岳知画有种跟他说不清道理的感觉。 “那好,今天晚上来这里的女仕,都是跟着丈夫或者未婚夫来的,你丈夫在哪?引见我认识一下,说不定我心情好,可以给他一大笔投资呢。” 男人优雅的向身后一指,饶有兴味的提出建议。 小女人看向人群,已经有人在悄悄看着他们议论了,只是大家都不敢太放肆,交头接耳的声音很低。 人群中,云正沧脸色冷漠,保持着他特有的阴郁,站在那里凝视着岳知画。 眼神中,是她不用细看也能领会的阴沉、嫉妒、和耻辱…… “对不起,我是一个人来的。”小女人扬头,巴掌大的小脸凝上一层冰霜。 她敢说自己是云正沧太太吗?那个男人刚刚才宣布他是单身的,如果她那样做了,不是等于当众打了他的脸嘛! “哦。”冷烨似乎早就料到她会这样回答,并不奇怪。 修长的手指突然挑起她披在肩头的职业装外套,露出里面淡蓝色抹胸晚装,墨绿色的眸子变得更加深邃,口气邪肆:“穿得这么性感,我很喜欢。” “……”岳知画沉默。 要是换了别的场合,她早就一甩手走开了。没想到,在这么顶级的场合里,居然能遇上如此厚脸皮的男人。 穿着同色高跟鞋的细腿迈开,小女人打算绕过他去别处。 男人高大的身形竟然同时向旁边一步,仍把她死死的挡在玻璃窗前。 “如果没记错的话,你是不是应该还我一件西装?” 冷烨低沉的嗓音好听极了,就像晚风撩动了大提琴的低音部分,性感的喉结滑动,看穿一切的眸光凝视着岳知画。 西装? 她欠他一件西装? “你——?”小女人猛然抬头,那个昏暗而冰冷的傍晚,看不清的健硕身影、带着好闻的果木香外套,一股脑回到脑海里。M.MMCZ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