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看向墨曲,虽然黑夜中看不到墨曲的神情,可他知道此时的墨曲定然是极其严肃的。 可他已不是当初心无挂碍的展君魅了,他心里牵挂着上官浅韵,如何还能恣意妄为的起来? 墨曲收回手,轻笑一声叹道:“师父说的真对,世上没有能困得住你的牢笼,唯有你自己心甘情愿画地为牢。” 展君魅不想在继续说这些事,他今夜来找墨曲,其实是想要墨曲保护好上官浅韵,而他会速去速回,尽快解决蛟峪山的山贼。 墨曲也在沉思,一会儿后,他抬头说道:“能不能让替身代你去?而你……你可以暗中保护着公主,这样也算是两全其美了。” “这事我也想过,如果只有一个上官弈我倒是不怕,可唐昆也监视着竹宫,若我被唐昆的人发现了,唐胭去上官弈面前一说,我可便是欺君之罪了。而这欺君之罪,哪怕是太皇太后出面,也是无法压下的。”展君魅正是因为想到了这些事,才会去明光宫找一趟上官弈的。 可上官弈似乎很坚决要他去蛟峪山,这事虽然让他感到蹊跷,可却也是不得不去的。 墨曲为此都烦恼的挠头了,而后干脆一挥手道:“你安心去吧,公主那边我日夜寸步不离的守着,决不让任何危险靠近她一丈之内。” “多谢师兄。”展君魅得了墨曲的承诺,也就不久留了,起身便向着窗口走去。 墨曲望着他师弟被窗外月光拉长的背影,他忽然开口说了句:“公主身边缺个笑笑生那样的人,如可以,将笑笑生活捉回来,送给公主当礼物也不错。” “嗯,我知道了。”展君魅话音一落,人便鬼魅般的离开了。 墨曲忽然觉得有点冷,这深更半夜的,谁要是碰上君魅这样神出鬼没的人,的确是挺吓人的。 展君魅回到寝宫时,上官浅韵已安详熟睡。 持珠见展君魅回来了,她便握剑拱手,无声退了下去。 展君魅脚步无声的走到床边,缓缓坐下,望着她安静的睡颜,他伸手怜惜的想要去抚摸她的脸颊,又怕会因此害她惊醒,只能收回手静坐在床边望着她,回想他来中原之前的那些往事。 记得当年他离去时,他师父对他说:“缘也,孽也,一切皆看你心。” 他当时很不解,为何师父说他的姻缘在中原,却又告诉他这缘中还有孽呢? 如今他明白了,他与她结合是缘,可先祖间的恩怨情仇却是他们的孽。 “子缘……”上官浅韵本是平躺着睡的,可忽然梦呓后翻了个身,手下摸到的是空空的床铺,这让她睡梦中皱起了眉头,嘴里还在呢喃不清的唤着:“子缘……” 展君魅褪了鞋袜,斜躺下,将自己的手与她的手相扣在一起,望着她眉心缓缓舒展开,嘴角扬起微微笑意。 上官浅韵安静的沉睡去,手里握着展君魅的手,鼻尖萦绕的是那熟悉的气息。 展君魅望着她睡梦中露出的笑颜,他嘴角也不由自主的勾起一丝笑意。他们间该是缘,而不是孽。 因为在他们彼此的心里,从不曾存在过恨,有的只是彼此给予彼此的情。 睡梦中,上官浅韵感觉有人在亲吻她,她嘴角扬起笑容,脸颊绯红的如染了胭脂,羞涩中带着甜蜜。 展君魅是一醒来就闹她,只因今日他就要出发了,好几日不见,他还不知会怎样想念她呢。 上官浅韵是被憋醒的,当她睫毛微颤缓缓睁开双眼时,看到的就是一张近在咫尺的脸,五官太近是看不清楚了,可这双眼睛她熟悉,哪怕紧闭着,她也熟悉极了。 他们距离的太近,近到彼此的睫毛颤抖,都能瘙痒到彼此的睫毛。 展君魅缓缓睁开那双漂亮的凤眸,眸中含笑望着她,唇还在或深或浅的亲吻着她的唇瓣,大手m.mMcz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