展君魅不知怎么和穆齐尔谈崩的,二人原本站在城外小溪边说着说着,从各自负手淡定从容,到后来的动手拳脚相加。 穆齐尔早就和展君魅真正的打一架了,现在有这样的好机会,他自然不会放过。 展君魅见穆齐尔用出全力和他打,他自然也不敢情敌,毕竟穆齐尔可有草原第一猛士之称,他就算没修炼过天竺内功心法,拳脚功夫上,却是一向难有敌手的。 穆齐尔此时那双鹰眸中没了锐利之光,也没了邪气的狂野之光,有的只是将遇强敌的兴奋之光。 墨曲本来是和阿布杜尔守在远处,防止有人靠近的,可是当听到打斗声,他们一回头,就看那刚才还好好的两个人,竟然莫名的打了起来。 展君魅是一心想弄死穆齐尔,可他却又不想用内功去欺负对方,毕竟这是一场男人之间真正的较量,他要是真投机取巧赢了,那才是不光彩呢。 穆齐尔一直听谷蠡王叔说过,说中原奇人异士颇多,而天竺更有神功,修炼大成,可一掌将人毙命,是为内功心法。 可展君魅与他对打这么久了,却一直是真拳脚和他对打,一点都没有用那什么内功心法。 单凭这一点,展君魅这个生长在天竺的中原人,就比真真正正土生土长的中原人强多了。 展君魅侧身偏头躲过穆齐尔挥来的拳头,他伸手握住对方的手臂,不悦的皱眉道:“不许打脸。” 穆齐尔听了他爱惜美貌的话,一下就笑喷了,笑了一会儿他才道:“展君魅,你好歹是个大老爷们儿,怎么娶了一位公主后,就变得这般娘气了呢?男人嘛,就该脸上留道疤才像个男人。” 展君魅才不会听穆齐尔这些歪理,他甩开了穆齐尔的手臂,便单手背后面向小溪水,神色淡冷道:“你这从不懂何为怜香惜玉的蛮子懂什么?一个男人能用威武强悍俘虏女子的心一时,却俘虏不了一世。唯有温柔相待,容貌迷惑,夫妻才能过的如我与龙儿一样,恩恩爱爱从不起争执。” “从不起争执?这可不对,之前听长安城的百姓口口相传,说你为了墨军师气晕了公主,而且……我当时在酒馆喝酒,还听百姓说什么谁上谁下,然后我就插了句嘴,说肯定你在上,毕竟墨军师看起来可软多了,不像是个能硬起来的。”穆齐尔也是面对着小溪水,所以他说这些话时,一点没往背后看,而且声音这么大,一点都没有做收敛的意思。 展君魅偏头的时候就看到墨曲来了,所以,他便负手转身向一旁走去,远离穆齐尔这个作死的人。 “哎?你要去哪里?这架可还没打完呢,你要是今儿能赢了我,我就同意让你开采矿山的事,可你要是不和我打了,那这生意也没法儿谈了。”穆齐尔对着展君魅离去的背影说,说着说着就觉得背后不对劲,然后一回头,就看到了脸色黑沉沉的墨曲。 墨曲见穆齐尔回头,他是一句废话都没有,出手便如灵蛇般要掐死这个八婆男人。 穆齐尔可没见过这么奇怪软绵的武功,他反应极快的忙闪开,可墨曲这小子居然抽出了腰间的软剑,摆明是和他玩真的了。 “单于,接刀!”阿布杜尔将自己腰间的刀拔出来,丢向了穆齐尔,虽然他家单于的那张没把门的嘴,真的得罪惨了人家,可他身为单于的属下,就算不出手帮忙,也总要递把刀吧? 要不然,他家单于真被墨曲给削了,他回去也免不得一死啊! 穆齐尔接住了阿布杜尔丢来的弯刀,手腕一转挑来了墨曲的剑,心道这是什么剑?怎么能这么轻薄这么软呢?真像是一把吐着红信子的蛇,看着也忒吓人了些。 展君魅站在远处小溪边,负手转头看向他们间的刀光剑影,嗯!他师兄虽然平常看着吊儿郎当的,可这剑术却没退步,反而比之前强了很多,可见近来因持珠的大进步,他师兄没少受刺激。 墨曲是平时看着懒散了些,可其实他比谁都忙,而且对于练武,他虽然没有曾经的展君魅那么刻苦,可却也绝没偷过懒。 因为他们师父说过,一日不练则退步,一日不醒则糊涂。路有万里在脚下,每日一步,终有抵达目的地的时候。 而他和君魅都谨记他们师父的教诲,武功一日不落的练着,不求独步天下,但求无人敢欺。 穆齐尔渐渐的有些对付不了m.mmcz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