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胖忽然兴奋:“尤其陈妄,就特别喜欢,路过看见个大波浪他都得多看人一眼你知道吧。” 二胖还记得那会儿他还问过陈妄:“怎么了妄哥,喜欢成熟款的啊,看的这么入神?” 陈妄当时挺淡定的,不知道想起什么来,还笑了一声:“看看这破头有什么好卷的。” 少年情怀总是诗,傲娇嘛,喜欢的从来不会承认的,二胖都懂得。 他这边说得起劲,孟婴宁吃的更起劲,手里串吐司的钎子一扔,又伸手拿了一串,咬着点点头,叹了口气道:“我可太知道了。” - 陆之桓生日这天晚上众人疯到了凌晨。 凌晨两点,陆之州接到二胖电话,声音虚弱,还喘着粗气:“之州……哥。” 他刚叫了一声,那头一阵鬼哭狼嚎:“想你——时你在——哪里!!” 陆之州愣了愣:“这是干什么呢?” 二胖咬牙道:“你弟弟可太他娘的烦人了,我这边儿任务繁重,要忙不过来了,哥你睡了吗,没睡能不能过来一趟把他弄走,睡了能不能爬起来把他弄走——这个逼撒起酒疯来简直是——” 二胖的声音被陆之桓的怒吼声打断:“想你——时你在——天边!!!!” 二胖:“我天你妈边!你他妈松开我!” 紧跟着,林静年的声音也从电话里传来:“狐狸!妈妈的大宝贝!” 陆之州:“……” 等陆之州到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后,找到了包厢号,他推门进去。 偌大一个包厢里全是酒精混着烟的味道,乌烟瘴气云雾缭绕,点歌机里还放着歌,屏幕很亮。 林静年正拿着个麦站在台子上尖叫着一展歌喉,嗨到破音。 陆之桓和孟婴宁靠在一起,要睡不睡地缩门边卡座沙发里,孟婴宁的手怼在陆之桓的脸上,高跟鞋踢到一边。 听见声音,她睁了睁眼,看见站在门口的陆之州。 孟婴宁抬手,啪啪扇了陆之桓两巴掌,特别响亮:“陆二狗,你爸爸来了。” 陆之桓没反应。 孟婴宁又扇了他两巴掌,扯着他耳朵凑过去,神秘兮兮地、一字一顿地重复:“陆二狗——你爸来了——” 陆之州:“……” 陆之州叹了口气,扭头看向二胖:“你们这是作什么妖呢?” 二胖这一晚上可累死了,看见他跟看见了天神下凡:“喝了四场,就都这样了,我是真服,赶紧把你弟带走吧,这个逼劲儿贼他妈大,还挠我,他是个女的吧。” 二胖指指旁边的孟婴宁和蹦着高唱歌的林静年,“我这儿还俩。” 又指指对面沙发横着叠在一起的两个人:“那边儿还俩,我真整不了了,我叫陈妄哥过来了。” 陆之州看了一眼二胖脸上的红道子,同情地点点头:“行,我带两个吧。” 他走到沙发边儿,俯身看着孟婴宁:“宁宁,回家了?” 孟婴宁凉凉瞥了他一眼,跟没听见似的,又重新扭过头去,拽着陆之桓的耳朵往上扯,凑到他耳边特别大声:“二狗——二狗!” 陆之桓被震得皱眉,捂着耳朵难受得直哼哼。 “就这样,我跟她说话也不好使,”二胖欲哭无泪,“平时挺乖个小丫头,喝醉了咋还叛逆上了呢。” 他正说着,陈妄推门进来。 他进来的时候孟婴宁整个人还骑在陆之桓身上,两只手扯着他耳朵往外揪,给人揪得像只小飞象。 陈妄:“……” 陈妄脸都黑了,整个包厢扫了一圈,转头看向二胖:“这他妈喝了多少?” 二胖都要喜极而泣了:“陈妄哥!” 那头孟婴宁一顿,慢吞吞地转过头来。 小姑娘小脸儿红扑扑的,歪着脑袋看了他一眼,顿两秒。 陈妄没动。 孟婴宁若无其事地扭过头去,继续虐待陆之桓,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,开始哭:“呜呜呜陆二狗,你死的好惨。” 孟婴宁开始了角色扮演,忽而抹了把眼泪,慢条斯理地说:“你放宽心,你虽为阉人,但本宫会把你葬入皇陵,让你享受皇家待遇,你生前对陛下如此忠心耿耿,本宫必不会亏待你。” 孟婴宁认真地想了想:“本宫就赐你一个,常伴先帝左右。” “……” 陈妄真是服了。 陈妄踹开脚边的空伏特加瓶子,直接走过去,一句话没说,拎着孟婴宁把她从陆之桓身上给扯下来了。 孟婴宁不依,手扒着沙发边儿挣扎。 陈妄把她提溜起来,插猫似的拎到面前,声音很冷,带着警告:“孟婴宁。” 孟婴宁安静下来,抬起眼,看着他。 男人的眼漆黑,眼窝很深,眼里有很细微的红血丝,带着不易察觉的疲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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