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里来了人,一下就醒了。 睁开眼睛,墙上的时钟正打着整点,徐妧的目光在自己房间环视一周,终于落了窗前的衣挂上,之前那上面挂着顾良辰的外套,不见了。 她揉了下眼睛,再看,门口站着香秀,她怀里正抱着顾良辰的衣服,当即叫了她一声:“香秀!” 才走到门口的香秀,一下站住了:“小姐,怎么了?” 徐妧坐了下来,掀被下床:“你拿顾良辰的衣服干什么去?” 香秀伸手往门口指了下:“二少爷要回军校了,过来拿衣服,我说小姐睡着了,他让我进来拿下,不让惊动你,怎么,我走太快,还是惊动你了吗?” 恍惚还在梦中的,徐妧飞快走了她的面前:“不是,我做了个梦才醒,他人呢,在门口?” 香秀:“在客厅,外面的客人都和老爷去吃饭了,现在只有二少爷在客厅。” 徐妧从她手里拿过外套,经过她压了一夜,衣服上有些褶子,轻轻抚了抚,打开房门这就走了出去。 “我给他送过去,当面谢谢他,不用你去了。” 睡了一觉,除了有点饿,徐妧觉得自己神清气爽,她穿着拖鞋,拖拖拖地拖到了客厅,背对着她的沙发上面,坐着一人,顾良辰抱着猫儿,他低着眼帘,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,也没有抬眼。 “睡醒了?” 好神奇,徐妧快走几步,绕过沙发到他的面前来:“你怎么知道是我?” 她说话还带着点鼻音。 他抬眼,眼帘微动,浅浅目光从她的脸上旁落在她披散着的长发上面:“除了你谁会拖着鞋走路。” 说着又低下眼去,抱着猫儿轻抚着它的毛发。 猫儿窝在他怀里,偶尔喵呜一声。 顾良辰不动的时候,看起来很温顺,他身上的白衬衫上面两颗扣子没扣,随意又慵懒,光只看着他侧颜,就已是盛世美颜,可惜了,他的脾气,和美一点不挨边。 徐妧把他外套放了他身边:“要走了吗?来看小美?” 顾良辰闻言抬眼,他漆黑的眸子看向她了,里面光影微动,没有回答她的话,却是扬起了脸来:“穿了我的外套,都不道谢的吗?” 当然了,她双手合十,目光恳切:“谢谢二哥,真心的。” 顾良辰靠向沙发,饶有兴致地看着他,唇边有了星星点点的笑意:“怎么谢?” 徐妧:“呃……” 他吃穿不愁,去军校生活和家里也不挨边,等人走了,估计又得几天见不着,怎么谢,她一时也想不到。 幸好他似乎没当真,将猫儿放了地上,从沙发上拿起自己的外套一把甩了肩上,转身就走:“行了,算你谢过了,我走了。” 徐妧:“……” 顾良辰走以后,徐妧抱了猫在沙发上面窝着。 徐柔给她梳着头,二人说着话。 徐妧:“其实有兄弟姐妹很好的,但是这兄弟姐妹最好是同父同母的,有一样的亲情依赖,有一样的孝顺目标,那样就会少很多事。” 徐柔将她长发分开两边,从耳边扎紧,垂了胸前。 徐妧不让她再编了,这么散着的两个发辫看起来更年少一些:“不过家庭多半不和睦的原因,多半都是后宅里面的事,尤其兄弟姐妹之间,更为敏感,所以平衡家庭也是一种学问那!” 徐柔嗯了声,拿着梳子一点点拢着碎发,一想到女儿是要去见苏瑾瑜的,怎么能一点不担心,完全没听她说什么:“苏瑾瑜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,一定会跟你摊牌,一会儿你见了他,有什么想法吗?” 这也算是正式会面了,徐妧想了想:“我对他没有什么想法,我倒是想借此机会,把谢云亭自恋的那张脸打爆,我可不想由着他们在我面前想来就来,想走就走,想调侃我就调侃我一通,他想得太多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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