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 重新织一条。 织毛衣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情, 只有围巾简单一些。 徐妧对照着针法的旧书,专研了一通,好容易加了个花线, 又织乱套了,只好拆了重织,后来也不知道几点,困得眼睛都睁不开,倒头就睡了。 一夜好梦,迷迷糊糊在梦里梦见自己真的当了个医生,满心的期望。早上六点,墙上的时钟一打点,她登时醒了。 起床穿衣,又是美好的一天。 徐妧穿了蓝衫黑裙,一副标准的女学生装扮,她到浴室梳洗一通,从房间里走出来时候,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。 通常时候,徐柔都要亲自帮她梳头的,今天没瞧着人,就让香秀给她编了辫子。 香秀也心灵手巧的,还给她发尾上都别了一个红豆发饰,看起来精致得很。 收拾妥当,徐妧拿了书袋出来。 客厅当中,顾修远拿着报纸脸色阴沉:“妈了个巴子的,死了就死了,遮遮掩掩的罪名还能怪老子头上咋的?小心老子破罐子破摔,这就动真格的了!” 他身侧站着顾则正,一身笔挺军装,永远都似不沾凡尘的高贵公子一样。 餐桌上已经摆着早餐了,徐柔拿着一碗茶,倒是姿态惬意:“诶!好好的早上,骂什么人,能不能别在我面前说脏话。”看见女儿了,忙叫了她过去,“我才和你大哥说,现在街上乱得很,上学下学都不能乱走了知道吗?” 北城全程戒严,百姓们当然人心惶惶,能不乱么,徐妧心里发虚,嗯嗯点了头。 让徐柔说了一通,顾修远一口脏话咽下去了,抬头看着徐妧脸色稍缓,语气也平静许多,又瞥了儿子一眼:“这件事暂时是压下去了,报纸上也没有半点风声,现在后备军怕是走不了了,北城更需要军力,这段时间你多看顾着些家里弟弟妹妹。” 顾则正听着父亲的话没有太多表情,他眸光微动,浅浅目光落了徐妧身上,淡淡瞥了她一眼:“嗯。” 表面上,他还是维系了表面关系的,可徐妧这个小心眼的还没忘了那些不愉快的事,没理会他的目光。她心情好好,从他面前走过,到餐桌前面刚要坐下,徐柔又叫住了她。 “哦对了,我帮你打电话问过了,北城的医学院已经不招人了,如果你想学医,不如去外地吧,妈帮你联系学院,也就一两天就能送你过去学医。” “……” 徐妧顿时回头:“不招人了?” 徐柔还安慰着她:“嗯,说是么,其实吧,现在世道是真乱,你想学什么妈一定是支持你的,北城的医学院规模也不是很大,不招就算了么。刚好我们可以去上海,听说那边的医疗设施医疗水平都是一流的,附属学院更是没的说。” 在北城去医学院还可以,如果和她妈分开的话,那她还得重新考虑一下。 徐妧:“我再想想。” 昨天晚上,谢云亭明明跟她说,医学院特招会外语的学生,只要拿着苏医生的名片过去就可以的,现在乍一听说是不招人了,难免有些失望,才刚兴起来的期望直接泡汤了,徐妧没再说什么,直接回了房间。 徐妧有语言优势,她是想拿着名片去找苏医生试试,毕竟这个时期会外语的人的确不多,可等她回到卧室,放在台灯下面的那张名片,不见了。 床头柜上面,书桌上没有,徐妧把整个房间都找遍了,也没找到苏医生的名片。 找了好一会儿,门口传来了香秀的敲门声:“小姐该走了,大少爷在楼下等着您呢!” 徐妧应了一声,拿上书袋,这才打开了房门。 香秀站在门口,又和她解释了下:“老爷让大少爷送你们上学。” 徐妧仔细回想今天早上自己的行踪,叫住了她:“我早起去浴室之后,有谁来过我的房间吗?” 当时她去浴室的时候,还曾叫香秀给她拿过裙子。 香秀一脸懵:“没有啊,小姐让我来拿裙子,我到柜里拿了,出去还特意关上房门了,之后我一直在门口等着小姐,没看见有人出入啊!” 二人站在门口,正说着话,徐柔在长廊上看见了,笑眯眯地看着这边:“妧妧,快点呀,你大哥还等着你呢!这两天让他送你们,我也放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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