姑微笑着行了礼。 萧承启最后向宫门瞧了一眼,重新登辇回去了,卓海接过裘衣跟在旁边。 回到正清宫,卓海把衣服放在一边,把大臣领进来说话,萧承启一向以国事为重,少有分心的时候,今日一双眼睛却总往裘衣上飘,也不知在想什么。 好不容易挨到大臣们禀报完事情、说完废话,萧承启也懒得留茶,快速把人清走了。 “小老儿瞧着几位大人似乎还有事。”大臣们一步三回头的情景卓海看在眼里,有意对萧承启道。 “他们就是叨叨,明明一句话就能说清楚的事,非要说一个时辰。” 卓海又问:“那陛下要用午膳吗?” 萧承启却道:“不急。” 然后拿起裘衣道:“我试试。” 原来念的是这件事,卓海微笑不语。说起来谢柔还没给萧承启做过衣服,只做过香囊之类小件物什,也怪不得萧承启看重。 裘衣精致,比宫里的绣娘做得还好,瞧不出走线,绸面里衬还绣了暗纹,穿在身上十分服帖,大小也正合适。 “娘娘的手艺真好。”卓海夸了一句。 萧承启“唔”了一声,认真的摸了摸衣服上毛,触手柔暖,和她的人一样。 “卓叔,你说皇后怎么突然想起来给朕送衣服了?” 卓海骤闻此语,微微愕然,随即念头在心间一转,便道:“这不娘娘要走了,肯定是想多为皇上做点什么。” 萧承启将这句话收在心里琢磨了几回,叹了口气:“你说得对。” “帮朕选秀、寻个由头测试妃嫔、给朕送衣服,她这是准备走之前把后宫料理妥当,让朕放心,”萧承启低声道,“可是你说她所为何来?” 卓海耐着性子强调了一遍:“皇后在意您。” “不错,她确实将朕放在心上。” 卓海一怔,眼睛微亮,正要开口又听萧承启大为感慨的道:“仔细想想,看来是朕往日理解偏差,就像卓叔所言,朕与皇后有八年情谊,说盟友、朋友未免不近人情,反倒是‘家人’一词最为贴切,少时相伴手足情浓,就是如此了。” “……”卓海哑然。 “听说皇后把绨素屏风送给了纯婕妤,你去库里找找有没有合适的礼物,明日给坤元宫送过去,最好是皇后路上能用得着的。”萧承启认真思量道。 卓海望着眼前的男子,久久无言,暗地里少不得摇头叹气。 另一头坤元宫中则一片热闹,云姑一推门就听见雀儿连声说着:“不玩了,不玩了,奴婢再也不要玩这个了!” 又听谢柔哄她:“好雀儿,我让你七步,算了,八步如何,你想怎么下都好。” 雀儿都快急哭了:“娘娘,奴婢不会下棋,您让我八十步,我也还是输。” “您看这棋盘上,”雀儿噘着嘴哀声道,“我用得是黑子,还是先下的,现在全剩下白子了。” 云姑凑过去瞧了一眼,噗嗤一声笑出来:“可不是,再等一会儿雀儿就要把自己输给娘娘了。” 雀儿把手里的棋子丢了,戳她的腰窝:“坏云姑,一让你下棋你就跑,还说我呢。” 云姑笑着躲开了:“娘娘喜欢跟你下。” 关上了自家的门,雀儿什么都敢说,当下就道:“才不是,娘娘您这哪是喜欢雀儿,分明是欺负雀儿嘛,皇上就在门外,您若是想下棋找皇上就好,何必一个人闷在屋子里拉着雀儿下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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