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刚才就是他一脚踹开了扑向自己的刀疤。刀疤倒在地上,捂住胸,嘴角溢出了血迹。很快他回过神,连衣服也顾不得穿,光着身体爬起来就朝着角落窜去。 “那里有枪!”白锦绣大叫了一声。 聂载沉从她身上一步横跨而过,上去,一脚踢开了枪。 盒子炮砸到对面的洞壁上,掉落在地,弹盒和枪体散裂开来。 “是你!之前就是你打死了我大哥的!我今天非宰了你不可!” 刀疤忽然认出了面前这个穿着新军军官制服的年轻男子,咬牙切齿,从角落里突然摸出一把匕首,恶狠狠地刺了过来。还没刺到近前,被聂载沉飞起一脚,又踢掉了匕首。 刀疤双眼赤红,大吼一声,再次搬起脚边的一块大石头,要朝聂载沉砸过来,还没站稳脚,就被掀翻,“啪”的一声,石头落地,他人也重重地跌在了石头上。 刀疤从石头上滚落,捂住刚才重重磕了一下的腰,发出一阵痛苦的呻|吟之声,人一时爬不起来。 聂载沉再没有给这个土匪任何的反击机会了,他上前,扣住了土匪的一边臂膀,一拧,“咔嚓”一声,整条胳膊从肩膀的关节被硬生生地卸了下来。 刀疤发出一道凄厉的惨叫声,人在地上痛苦地弯起身体。那叫声传入白锦绣的耳,令她浑身寒毛倒立。 但是聂载沉却仿佛没有丝毫感觉。这于他而言,似还远远不够。 他神色不动,目光却狠戾无比,拳头继续毫不留情地继续砸向已然彻底失了反抗能力的刀疤,一下,又一下,没有停顿,每一拳,都重重地击在对方的脸上。 刀疤起先还在他的手下挣扎扭动,嘴里发出含含糊糊的咒骂之声,渐渐地,声音消失,人彻底地停止了扭动。 终于,聂载沉也停了下来。 他收了手,慢慢地松开了他沾着污血的五指,手背上暴凸而起的那宛如走蚓的一脉青色血管,终于缓缓地平消了下去。 最后他转过脸,看向一旁的白锦绣。 白锦绣从没见过他打人的这副凶狠模样,说惊呆也不为过。 地上的那个土匪,脸骨骨折,半张脸凹陷,五官扭曲,布满血污,就这样活活地被打死。 白锦绣不敢再看这恶心的一幕,已经几天没怎么消化东西的空荡荡的胃里也起了一阵抽搐。她实在忍不住,从地上爬了起来,跌跌撞撞地跑到洞口,跪趴在地上,干呕了起来。 聂载沉大步来到她的身旁,蹲了下去,飞快地替她解开手腕上的绳索。 白锦绣停了干呕,人却还趴跪着,没有直起身。那两只终于得了自由的手也无力地摊在地上,依然保持着被捆缚时的姿势,一动不动。 聂载沉的视线落到了她的手上。 两只细弱的手腕早被勒出一圈青紫色的淤痕,手背上还分布着许多长短不一的细细划痕。 这样的伤,要是换成他自己的手,完全可以无视。 但是留在她的这双手上,看起来却是如此的触目。 他情不自禁,朝还趴在地上的她伸出手,想要扶起她,手指快要碰到她的肩时,迟疑了下,又收了回来。 “……白小姐,你怎么样了……” 他改而问道。 “呼”的一下,白锦绣突然直起了身,人还跪在地上,受伤的手却已然握成拳头,狠狠地砸向了他的胸膛。 “聂载沉,你个没良心的!你怎么才来!” “我都被关了三四天了!你早去了哪里!” 她眼角红了,声音颤抖,不停地胡乱打着他。 聂载沉没动,也没有作声。他默默地看着面前白小姐那张脏成了小花猫似的脸,任她打着自己。 她打着打着,突然又扑到了他的怀里,两手死死地抱住了他的腰。 他没防备,被她扑过来的身子给推得跌坐到了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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