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黯然无光。夫人十分满意,想着要是成了,日后叫丈夫再多提拔提拔就是了,所以就把外甥女叫了出来,让她自己也看上一眼。 “婉玉,这是新军混成协第一标标统聂载沉,新军里的后起之秀,你叫他聂大人就行了。他也是你姨父的得力干将,日后会经常出入我们家的,不算外人,你也不必避嫌了,出来见个礼就是。” 毛玻璃后的那道身影轻轻晃了下,婉玉小姐听从了将军夫人的话,从后头走了出来。她和将军夫人一样,穿着身旗装,身材苗条,面容秀丽,果然人如其名,温婉如玉,极是可人。 “婉玉见过高叔父,见过……聂大人。” 她的一双妙目在聂载沉的脸上停了一停,或是因为羞涩,脸颊泛出一层淡淡红晕。 聂载沉赶忙从座位上站了起来,微微欠身还礼:“不敢。小姐客气了。” 婉玉小姐再次看了他一眼,随即低头,告退离开。 聂载沉浑浑噩噩,依然丝毫没有察觉什么异样,直到吃完晚饭,康成高春发和几个幕僚说着话,将军夫人却把自己单独叫到边上的一间小厅里,让他坐下去,开始盘问他的生辰八字、家中情况,他这才觉察不对劲,突然想起那次刚到古城的时候,在白家的饭桌上,白家少奶奶说要给他说亲,当时问的那些话简直和此刻一模一样,再联想到高春发特意叮嘱他注意仪容,还有刚才的那位闺秀,聂载沉顿时如有芒刺在背,坐不住了。 他含含糊糊对付着应了几句,正想找个借口起身,突然听到外面发出一阵疾奔而入的脚步声,似是将军府的下人跑了进来,一边跑一边喊:“将军!白家少爷来了!出大事了!” 聂载沉心微微一跳,立刻站了起来。 “夫人,我去外面看看,出什么事了。” 也不待将军夫人点头,他略微欠身,立刻转身出了小厅。刚到大厅,就看见白镜堂急匆匆地进来了,神色焦惶,一看到康成,立刻喊:“舅父!不好了!锦绣被一帮土匪给绑走了!” 康成大惊,猛地站了起来:“怎么回事?” 白镜堂定了定神,道出原委。 他的妹妹白锦绣最近心情仿佛不大好,在古城的时候,天天待在家里,也没出去画画了。当初那个摔坏了脚的司机,现在已经伤愈,白成山原本想将人叫过来再给她开车,方便出门,但白锦绣提不起兴趣,说不要了。 前几天她对白成山说,离女校开学也没多少天了,她想回香港,又答应会经常回来看父亲的。白成山虽然不舍,但拗不过她,就答应了,于是安排了行程,先去广州住两天,然后再去香港。阿宣和她同回。 昨天一早,刘广和两个带家伙的白家壮丁送白锦绣和阿宣坐马车上路,中途行到一段山道时,前头的路上堆了几块大小不一、看着仿佛是从山上滚落下来的石头,挡住了道。恰好阿宣早上出门吃多了,又嚷着要屙屎,于是白锦绣带着阿宣下车,领他到路旁草丛里方便,刘广就带人去搬石头。 白家背靠广州将军府,当地那些有年头了的积匪,哪个不知?何况官匪一家,官府缉盗的,很多人甚至都认识积匪头子。除了之前那伙在花县闹得太凶的土匪坏了规矩,被一锅端了之外,广州府哪个山头的土匪敢打白家的主意?加上最近雨季,山道石头滑坡是常有的事,所以刘广也没起疑心。 他万万没有想到,就在他和家丁搬石头的时候,突然从斜旁的林子里窜出了十几个山民打扮,但却斜挎武装带、手里持着土枪的土匪,朝着白锦绣和阿宣就冲了过去。 家丁手里有枪,还是最先进的连发美式长。枪,火力比土匪的土枪不知道要好多少,但刚才都放在马车里了,匆忙取枪后,小姐和阿宣又在那个方向,刘广怕误伤,怎么敢随意朝人放枪,只能一边放了几下空枪示警,一边带着家丁追了上去。 阿宣蹲地上的时候,白锦绣站在他的后头等着。阿宣远远看到土匪出来,大喊一声姑姑快跑,自己站了起来,连裤子都没提,转身一溜烟撒腿就跑,人胖腿短的,脚上还拖着裤子,竟也和兔子似的跑得飞快,一头扎进旁边的林子里,转眼不见了人影。 白锦绣却没他逃得快,被土匪迅速追上,套进一只大袋子丢到了马背上。大约是忌惮白家两支枪的火力,土匪也不敢再去追阿宣,朝着身后追来的刘广和m.MMCZ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