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凌并不惧怕什么证物,身正不怕影子斜,她没做过的事,自然不会怕。 但是她担心的却是这背后的阴谋。 很显然,李大飞的娘何氏,不可能是这场阴谋的策划者,但她却很可能是个被控制的棋子,不然的话,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妇人,不可能就这样言之凿凿地编出一大堆看似可信的话来指证秦凌。 背后那人既然敢杀李大飞,那肯定还留着后手,这个后手,会把她推向不可翻身的境地吗? 带着担心,秦凌看向了被传上来的那个所谓的证物,谁料一眼看到,她的心里就忍不住咯噔一声,连身边的陌晚秋娘等人,也都跟着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。 这个证物,还真是她的东西! 不是别的,正是她平日里戴在头上的一件首饰,一把小小的玉梳。 这把玉梳还不是一件普通的首饰,而是在这梁州府最有名的首饰店定做的。当初刚买来的时候,秦凌十分喜欢,日日戴在头上,所以看到她曾经戴过这个玉梳的人,实在是多的数不清,就连庙会的前两日,秦家粮铺的香粥卖的最火的时候,她也是戴着这只玉梳出现在人前的。 人人都知道这把玉梳是定做的,上面还刻着秦凌的名字,她要想推脱说这不是自己的,那是不可能的,因为整个梁州府只此一件。 然而,就在庙会第二天的那天晚上,她卸妆的时候不小心用大了力,把那玉梳撞在桌子上,撞裂了一个缝隙。 秦凌当时就心疼的不行,陌晚还安慰她不要紧,再去打一个一模一样的来就是了。秦凌还抱怨说,听说那首饰铺的工匠不做了,还不知道能不能打出一样的来。 当晚,秦凌心疼过后,便把这玉梳放在了梳妆台的盒子里,第三天,也就是李大飞上门找茬的那一天,秦凌并没有带这把玉梳出去,而第三天秦家也没有人…… 这玉梳是怎么被当做证物,拿到这大堂上来的? “秦氏,我且问你,这玉梳,可是你的东西?”裴知府道。 随着他说话,衙役把这“证物”拿近,好让秦凌看清楚。 秦凌抬眼一瞧,只见那玉梳竟已变作了两半,一半上面刻着一个“秦”字,一半上面刻着一个“凌”字,这两个字本来是在正反两面刻着的,此刻却全都朝上,让人一眼就能看得清楚。 “本官已派人查验过了,此物正是出自梁州府第一首饰铺,甄宝斋,是由你在一月前亲自去定做的。”见秦凌不说话,裴知府又道。 秦凌收回目光,肃然道:“大人说得对,这件玉梳确实是我去定做的,我因为喜欢,每天都戴着,前天晚上,因为我不小心把这玉梳撞裂了一条缝,所以放在家里的梳妆台里,我不知道它是如何被拿到这里当做证物的,也不知道是如何摔成两半的。” “此物是……” 裴知府正要说,谁料何氏忽然抢先,高声哭喊道: “这不就是你杀了我家大飞,不小心掉在我家院子里的!要不然我怎么能拿给捕M.mMcz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