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剥豆子呢。 赵九福连忙走过去问道:“爹,娘,你们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?” 老夫妻也没想到他这么早就起身了,老赵头放下手中的豆子,笑着说道:“年纪大喽,早上就起来的早,我们是不是吵到你睡觉了?要不这些天累着了,怎么还这么早起来?” 赵九福忙解释道:“怎么会,只是我这些年都习惯早起练功,早睡早起对身体也好。” 老赵头这才放心了,笑着说道:“那你去院子里头练功吧,爹娘继续剥豆子,中午给你煮豆子饭吃,这东西琼州那边可没有。” 赵九福也不去练功了,他数十年如一日的练习,少这么一天不差什么。他就搬了个凳子坐下来帮着一起剥豆子,口中说道:“儿子好久没陪着爹娘一块儿剥豆子了,不如咱们一边剥一边说说话,儿子也是攒了一肚子的话想要跟爹娘说。” 见赵九福带着亲近和体贴,老夫妻俩心中都高兴起来,也不再提让他出去练功或者回去再睡一个回笼觉之类的话了。 老陈氏一边手脚麻利的剥豆子,一边感慨的说道:“这一大早娘醒过来,都不敢相信你回家了,要不是你爹拦着,都想着去你房里头看一眼了。” 赵九福听着这话有些心酸,忍不住说了一句:“娘,我至少能在家留两个月,这次我好好陪陪你们二老,咱不着急。” 说完他犹豫了一下,还是又说了一句:“爹娘要不要跟我一块儿上京,这样咱们就能住一块儿,你们也能多陪陪灏儿和晖儿。” 老陈氏倒是有些意动,但很快却摇头说道:“你能回家陪我们这么久,爹娘也满足啦,我们年级大了,都说人老了要落地归根,我们在陈家村住了一辈子,哪里都不必在这里舒坦,你若是有空,就回家来看看我们,若是没空,多写几封信也是一样的,爹娘知道你在外当官也辛苦,只会心疼你,不会怪你的。” 这话实在是体谅赵九福,他听了心里头反倒是更加难受了,当年他努力读书当官不就是为了家人,但现在常年在外,反倒是没办法承欢膝下。 老赵头像是察觉了他的心思,连忙说道:“阿福,你可别跟那些读书读傻了的人学,弄什么辞官回家照顾父母,我们俩身体好着呢,平时还有你四哥哥哥照看这,哪里用得着你。” 老陈氏一听,也急忙说道:“可不是吗,阿福,你可不能动这个心思,你出息了,在外头当官那是光宗耀祖的事情,若是为了我们俩辞官不干了,我们就算是死了也对不起地下的列祖列宗,你可千万不能干这样的傻事儿!” 赵九福方才确实是起了这一份心思,但这会儿听了爹娘的话忍俊不禁,故意说道:“爹,娘,难道我陪着你们,不比当官重要?” 老陈氏开口就要再劝,抬头就看见赵九福笑嘻嘻的样子,哪里不知道孩子故意逗他们呢,忍不住拍了一下他的肩膀,骂道:“得了,你小子翅膀硬了,学会逗你爹娘玩了是吧?” 赵九福也不敢真的逗他们,笑着问道:“这些年虽然有书信往来,但我对家里头都有些陌生了,爹,娘,你们跟我说说家里头和陈家村的变化看,省得过两日我出门拜访那些长辈,反倒是做得不太周全。” 老赵头听了这话,十分赞同的点头:“对,你现在官位大了,但在村里头却还有长辈在,这官位做得越高,越要珍惜名声才是,若是为了村里头这些人闹得不好听,那才是不值当,不过如今村里头比你辈分高的,也没几个喽。” 赵九福这时候倒是也觉得老赵家是外来户其实是有好处的,算是他直系长辈的十分少,老赵头老陈氏这一辈的陆陆续续都去世了,跟他同一辈的,也就不算是长辈了。 老赵头想了想又说道:“老赵家的这些人,有爹和你四叔看着呢,保准不会给你添乱子,村里头这些人就问你娘,她整日的出门溜达,知道的比我清楚。” 老陈氏瞪了一眼老伴儿,转头对着幺儿却笑眯眯的,说道:“放心吧,这事儿娘跟你慢慢说,咱们村人也不算多,很快就能理清楚,那些七拐八拐的人家,你也不需要记着,到时候娘帮你打发了就是,压根不用搭理他们。” 赵九福当然也没打算所有人家都去拜访,他想要走动的几乎人家,不是亲近的亲戚,比如说他舅舅家,或者几位嫂子的娘家,就是在村中有些权势的,比如村长家,不远处的里正家,倒不是他市侩,而是真没时间每一户人家拜访。 人际关系是一门深奥的学问,赵九福在这一门学问上只能说及格,即使是在官场上,论疏通人脉的话,他的能力也只能说一般,并不算那种特别会钻营的官员。 不过身为妻子的严玉华却十分优秀,她在大户人家长大的,从小就跟着严老夫人处理家事,对于这些人际往来得心应手。 赵九福还在京城的时候,严玉华就能不着痕迹的将他的同僚关系打理的妥妥帖帖,等到了琼州府,除去怀孕M.MMcZ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