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候正是初秋季节,天气已经变得凉快了一些,严玉华与三俩姐妹约好了在银楼看首饰,坐在二楼往下一看,却正巧看见了赵九福。 那一日是赵九福的休沐日,自从赵老四回家之后,赵九福就算是休沐其实也不大出门,主要是京城逛遍了也没有其他好逛的,这一日出门还是应同僚之约。 翰林院出身的人若不是出生不凡,大多家中不算富裕,所以他们聚会的地方也是寻常的茶楼,几个人喝茶聊天,倒是也有几分悠闲。 只是那一日有一位同僚不知起了什么心思,竟是叫了一位卖唱的歌女过来唱曲,光是如此也罢了,言语还有几分不尊重。 赵九福不介意听曲,但却不爱看这种事情发生在眼前,自然而然就帮忙解了围,他一开口,那同僚也不好太过,才让那歌女躲开了去。 此事还未结束,让赵九福意外的是,等他告别同僚打算回去的时候,那歌女忽然出现拦住了他,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道谢。 若是正常男人的话,不说怜惜和疼爱吧,总会有几分可怜,但赵九福不同,他上辈子被白莲花的电视剧摧残过,还度过了一段全网黑莲花的岁月,当时的第一反应不是怜爱,而是这女人是不是打算套路自己,自然是避之不及。 赵九福很快把这件事抛之脑后,殊不知自己的一举一动却落到了有心人的眼中。 若说一开始严玉华只觉得赵九福长得好,那么现在她的评价又高了一截,这人不只是长得好,有才华,人品不错,还分外的有分寸和清醒。 事情发展到这时候,严玉华心中虽然对赵九福略有好感,但她身为女子,又是刚刚被换了亲的女子,自然也不会主动做什么。 但偏偏不久之后,顾老夫人为赵九福相看的风声传了出来,严家自然也是知道了,严老夫人听闻之后,想到大孙女的婚事不顺,忍不住念叨了一句:“这赵九福虽然家世单薄了一些,但单薄也有单薄的好处,家中老人都不在身边,新娘子嫁过去倒是也舒坦。” 严老夫人说这话的时候,一开始其实并没有做亲的意思,顾老夫人担忧的事情她同样也担心,在她看来自家孙女自然是值得更好的。 但原本在剥橘子的严玉华手指微微一顿,忽然想到抬头浅浅一笑却胜过阳光的赵九福,还有那个拒绝歌女感谢时义正言辞的赵九福。 当时她的心忍不住乱了一拍,好不容易平静下来才抬头看了一眼自家祖母,在看见她华发横生的时候又有些波动,最后化为一句:“祖母也看好这位赵大人吗?” 十几年的祖孙了,因为生母早逝的缘故,严玉华几乎是严老夫人一手拉拔长大的,她自然懂得孙女的心,下意识的便朝着她看去。 等看见孙女脸上带着几分思绪的时候心头微微一动,她没有直接回答,反倒是问起身边人来:“那日跨马游街的时候你们可曾去看过,那状元郎长得如何?” 严老夫人年纪大了,自然不会掺和这样的事情,但家里头却有不少丫鬟小厮出去凑热闹了,当下便有一个丫鬟大着胆子回答:“自然是一等一的好,硬生生把榜眼郎和探花郎都比了下去,不然怎么会有人朝着他扔金簪呢。” 严老夫人一听,可不就想起来那一日大孙女也去凑热闹了,原本她想着让孙女出门走走散散心,谁知道这状元郎长得太好,竟然连她的玉华都动心了? 千丝百转,严老夫人屏退左右,抚着孙女的发髻说道:“这赵九福的好处是明眼人都看得到的,长得好,如今那些丫鬟说起来都脸红心跳,也有才华,不然也中不得状元郎,能够短短时间内升官,想必人也通透,更难得是讨陛下的喜欢。” 严老夫人先说了赵九福的种种好处,又开始提他的坏处来:“只是这坏处也显而易见,他出生一般,家中怕是无恒财,这其实不算特别不好的地方。” 不知道想到什么,严老夫人叹了口气,继续说道:“祖母想说的坏处,是他的脾性都是在乡间养成的,家中父母想必对唯一有出息的孩子也看重的很,如今他们不在身边,嫁过去的新娘子尚且能够做主一二,但若是将来住在一起,富家大户的小姐跟他们能不能过到一块儿去可无人知晓,你喜欢种花,我却只喜欢种菜,想必就算是一个屋檐下也了无趣味。” 严老夫人又道:“祖母当年的闺中姐M.MMcZ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