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考生们的临时培训是一起的,赵九福一直走到地方才知道这一次会试录取的人分外的少,大周朝除了乱世刚平的那几年,录取的进士基本都在一百到两百之间,这几年渐渐都超过了两百人,而这一年却只有将将98人,可见录取人员之少。 这其中自然有疫病的缘故,又有许多人身体不适试卷写的一般,朱大学士不乐意糊弄,最后只能削减录取人数,所以才会如此这般。 因为行伍出身,大周朝宫中规矩其实十分简单,至少不如后世那么繁琐,赵九福很快就学会了,学会之后他倒是发现自己似乎被孤立了。 一开始赵九福还以为那是自己的错觉,但随即发现并不是,他是会试的第一名,但从进场到现在居然没有一个人过来搭话! 这倒是也罢了,他主动与人说话的时候,那些人的反应也十分冷淡,有几个人原本已经要说话,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看了看一个方向又住了口。 赵九福神色不动,却把那个方向的人放在了眼中。 很快他就发现周围的人到底是在看谁了,那是个二十出头不到三十的男子,看起来也算是玉树临风的样子,不过与身边人说话的时候自带着几分傲气。 只是从他偶尔瞥向这个方向的眼神来看,那其中带着的可不算是善意。 赵九福微微挑眉,并未直接走过去起冲突,反倒是坦然安之,没有人跟他搭话就索性不说,本来这一日也是过来学习宫规的。 一直到学习结束赵九福也没跟那个人直接碰上,从那地方离开之后,赵九福倒是笑了起来,这还未进入官场呢,就有人想要给他下绊子了。 他正琢磨着那人到底是谁,看衣着打扮不会是普通人,只是不知道为何对他有这么深的敌意,不过转念一想他是会元,承受其他考生的嫉妒也是理所当然的。 “你就是赵九福?”忽然有人在马车外朗声问道。 赵九福探出头去,却见是一个年轻书生,身高不算太高,身体看着也有几分瘦削,身后跟着两个书童,正似笑非笑的打量着他。 赵九福想了想便下车做了个揖,笑着问道:“正是赵某人,不知阁下是?” 那人哈哈一笑,打量着他说道:“原来你这般年轻,怪不得有些人坐不住要给你找事儿,不过想拿我做筏子可不成,杭州魏宏,我是来看一看今年的会元长什么样,看看够不够格当我的朋友,因为下次的会元就站在你面前。” 若说方才那人给赵九福的印象是傲慢,那么眼前的魏宏给他的印象就是豪迈,甚至是豪迈到有一些狂妄了,他这话的意思是预定了下一次的会元。 赵九福挑了挑眉,只是笑着说道:“那阁下看了,觉得够不够格?” 魏宏见他不但不生气反倒是笑盈盈的,顿时哈哈大笑起来,他喜欢有意思的人,尤其是长得好看还有意思的人:“我看着十分不错,就是不知道你看不看得上我,毕竟我这会元只是预定了,还没落到实地呢。” 在读书人都讲究自谦的时候,魏宏这般的性格实在是奇葩,但偏偏赵九福也不觉得反感,甚至还有一种这个人就该是这幅样子的感觉。 他索性就说道:“那还得多谢魏公子看得起赵某人了。” 两人对视一眼,忍不住都是扑哧一笑,魏宏更是说道:“都说不欺年少,可见老话还是有道理的,那姓白的估计就是看你又有才华又年轻,这才使劲污蔑你,少年郎,哥哥我等着你高中状元,到时候我包下状元楼来宴请你喝酒。” 说完这话,魏宏哈哈大笑着带着书童就扬长而去,态度十分随性,被留在后头的赵九福也看的目瞪口呆,暗道一样米养百样人,这位魏宏实在是特别。 不过他这般故意一说,倒是让他知道了背后捣鬼的人,白这个姓氏不常见,而此次考生之中姓白的话,估计也只有老师曾经提过的广西四元郎白静轩了。 略略一想赵九福就知道这位为什么会找自己的麻烦,此次会试之中,在会试之前连中四元的一共有三人,除去他之外就是魏宏和白静轩,魏宏的名声大,当初赵九福进京路上就曾听人提起过,那是一位名动大周的大才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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