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简单的事情,看看历朝历代连中六元的读书人都少之又少就知道了。 顾行之也不是真要弟子拿六元,毕竟他自己也不是状元出生,当下笑道:“拿不到状元拿探花也不错,正好你老师我也是探花,咱们师徒两探花也算是一个美名。” 赵九福听他说的利索,忍不住问道:“老师,咱们这话在家里头说说就罢了,出去让旁人听见了还以为我们师徒俩信口开河呢。” 谁知道顾行之听了嗤笑一声,反问道:“谁敢笑话我,看我不骂他一个狗血淋头。” 赵九福于是闭嘴了,他差点忘了这位可是能把孙训导怼的说不出话来的人物。再加上三年之前顾行之就已经中了进士当了官,虽说只是礼部的主事,但怼人的功夫倒是有增无减。 师徒俩又说了一会儿分别之后各自的事情,顾行之考校了弟子一番,见他的才学果然比三年前更有进步才满意的点了点头。 他又说道:“会试虽然是礼部主持的考试,但我是你的老师,此次早早的提了上去不能参与会试流程,这样也好,免得将来有人拿这件事说道。” 赵九福听了倒是有几分愧疚,毕竟礼部主持会试天经地义,会试不仅仅是一场考试,若是能做考官之一,即使是个很小的考官,到时候跟这一届的学子也能结一个善缘。顾行之完全不参与也就错失了这一次大好机会:“倒是因为我耽误了老师的前途。” 顾行之却嗤笑一声,浑然不在意的说道:“我一个六品的礼部主事算得了什么,不掺和进去反倒是省心省力,倒是你可要争气一点,也让你老师出出风头。” 赵九福一听,笑着反问道:“老师,你还没出够风头吗?” 这几年他们的联络一直没断,赵九福自然也知道顾行之回到京城之后的事情,他也是后来才知道顾行之在年少时期就是京城鼎鼎有名的人物。 顾家原本就是京城的庞然大物,其中顾行之的爷爷曾经坐过中书省的位置,可以说是大周朝举足轻重的人物,只可惜这位老爷子过世的早,顾行之的父亲却没有祖辈的本事。 即使如此,现在的顾家也还算鼎盛,顾行之的父亲如今是礼部尚书,而两位哥哥,大哥在工部担任工部郎中,二哥在外省做一省知府。 顾行之年轻的时候学富五车才高八斗,长相模样又是玉树临风,可以说是京城里头数一数二的贵公子,只是不知为何他考中举人之后便沉寂下来,后来更是一离家就是数十年,一直到三年之前才回到京城。 如今的顾行之虽说也辩口利辞能言善辩,但比起当年来其实已经收敛了许多,至少他不再那么锋芒毕现,不过他会进礼部,大约也是他那亲爹顾老爷子不放心,才把他放到了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盯着,不然以他探花郎的身份应该在翰林院才是。 当然,顾行之只以为的收敛,在旁人看来还是太嚣张了,赵九福说他出尽了风头也不算是调侃,顾行之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,淡淡说道:“看来你读书还不够用功,这会儿竟是有功夫打趣你老师了,真是个不知道孝顺的。” 说完还故意狠狠的敲了一下他的额头,赵九福捂住自己的额头有些可怜巴巴的说道:“老师,你快饶了我吧,我都不是小孩子了别再敲了脑袋了。” 谁知道顾行之还敲出恶趣味来了,他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怀念当初赵九福瘦瘦小小的一小个,任由他摸头发敲额头的时候,哎,谁能知道才三年不见,小豆丁就变成了小竹竿,比他自己都要高大了呢,俊秀是俊秀了,却丢了几分可爱。 赵九福怨念的盯着自家老师看,如果他知道这会儿顾行之的所思所想的话,肯定不能这么老老实实的让他瞧额头。 幸亏顾行之也不是个没分寸的人,过了瘾之后就停了手:“行了,也不好让你哥哥和书童一直在那边坐着,去喊上他们,我带你逛一逛顾家,免得下次来迷了路。” 赵九福自然不会反对,顾家后宅都是女人,顾行之自然不会带着三个外男进去见人,只是带着他们在前院走了走,不过即使只是前院面积也不算小。 顾家的装潢风格走的是雅致调,乍一看不算金碧辉煌,但仔细看步步入景,处处堪画,这样的底蕴可不是普通官宦人家可比的。 顾行之作为主人走得随意,赵九福也还好一些,赵老四和青竹却有些战战兢兢,显然是不适应这样的环境,生怕自己磕着碰着什么东西。 顾行之一看也没有多走,只是带着赵九福记下来从门口往他们三房走m.mmcz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