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有两年之久,若是你都不敢去下场一试,那让其他人怎么办。” 话虽如此,要知道上一个蝉联第一的徐晖第一次参加乡试就惨败而归,赵九福不会小看自己,但也从来不会麻木自信:“既然老师不反对,那我必然是要去试一试的。” 顾行之见他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,忍不住又给了一个脑镚儿,笑着说道:“小狐狸,你心里头是不是早就打算下场试试看了,口中还故意问我的话。” 赵九福却没有被戳穿心思的不好意思,反倒是振振有词的说道:“我猜着老师的心思,肯定是希望我下场试试看的,自己个人也想去试试,不过老师万一不希望我去的话,那我肯定还是得听老师的。” 自从有了师徒名义之后,顾行之对他极好,虽然不至于体贴入微吧,但作为一个老师肯定是合格的,不说别的,就是赵九福抚琴的手艺都提升了不少。 这样一个老师是绝对不会故意害自己的,若是他十分激烈的反对自己参加这一次乡试,那么肯定是有什么原因在,赵九福自然也会听从。 顾行之再一次被取悦了,口中却还是骂道:“真是个小滑头。” 赵九福心中无奈,只得再接再厉的拍马屁,实在是自家这位师傅有点幼稚,有时候就跟个小孩儿似的得要别人捧着哄着,赵九福有时候会想,是不是他家师娘受不了所以才没跟来。 师徒俩说定了一年半以后就会参加乡试,这时候快到过年了,距离县学放假也就是一个月的时间,春假又有一个月,算起来赵九福用来备考的时间也不长。 顾行之并不是个传统的好老师,看他在县学里头的表现就知道了,能跟上的都是天才,跟不上的在他眼中就是蠢材,根本不需要搭理。 但是现在,顾行之却为赵九福整理出一套备考的资料来,说是资料也不尽然,其实是顾行之自己总结了前三届乡试的考题而来的。 不止如此,从这一日开始,赵九福每日都要做一篇策论交给顾行之,顾行之这一次可没有丝毫留情,写的稳妥了,他骂老生常谈毫无新意,写的创新了,他骂狗屁不通。 这个时候赵九福才理解为什么当年孙训导那么讨厌顾训导,实在是这家伙毒舌起来不是人,不带一个脏字都能说得别人无地自容。 也幸好赵九福不是真正的稚龄小孩,不然的话这样子的打击真不是一般人能够接受的,也就是他脸皮厚才能撑下来,换成自尊心特别强烈的人还不得恨死他。 不得不说,顾行之的方法虽然简单粗暴,却确实在短时间内让赵九福飞快的适应进步着,以前他也看书,也学习,但更像是在慢慢的积累沉淀,而现在却在顾行之的带领下飞奔的朝着前面,只要走慢一点就有毒舌的皮鞭等着。 这种高强度的学习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的,至少县学里头的同窗们就不行,在他们看来顾训导这不是故意折腾自己的弟子吗,谁家读书这么卖命的。 但在赵九福看来却觉得不错,这种高强度的学习优点多多,上辈子不管是中考还是高考,不都是经历过这么一段黑暗的岁月,更别提读研考博之前的日子了,他早就已经习惯了。 顾行之一开始布置大量的作业,其中也带着几分测试和试探的意思在,若是赵九福真的受不了做不完,他后面就准备降低一些密度。 谁知道出乎他预料的是,这孩子不但不叫苦喊累,反倒是适应良好,甚至有几次都超额的完成了他不知的内容,要知道县学里头的课业也不轻松,有些生员光是那个就应付不来。 顾行之觉得自己已经是不知道第几次对小徒弟刮目相看了,赵九福越是出色,他越是想看看这孩子的极限在哪里,这才出现了之前的那一幕。 赵九福若是知道自己的勤奋努力才获得了更多的作业,不知道会不会放慢一些脚步,他的心中有一个野望,院试的第一名奖励惊人,那么作为更高一级的考试乡试又会如何呢? 这师徒俩沉浸在学海无涯之中,日子只觉得过得飞快,却不知道赵家人看着赵九福担心的很,以前虽然也读书,但自家阿福也不至于这么辛苦啊。 但是现在天不亮就得起来,天色黑了还看见他在涂写,一度老陈氏都想进去哄他早些安睡,却被老赵头一把拦住了。 老赵头他们都是知道赵九福打算参加下一届乡试的,这会儿儿子这般用功,老赵头是既心痛又骄傲:“这是孩子自己选M.mMcz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