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不会太亏待了大家,最后一算一百两银子都花不了。 这牌坊前前后后修了一个多月才总算是建起来了,赵家不吝惜材料,做工的人也仔细,虽说没有精雕细琢臻于完美,但看起来也古朴大气。 尤其是孝悌之家这四个大字,看起来尤其是风光,如今牌坊一立,使得陈家村也变得不普通起来,这段时间外嫁媳妇走娘家的几率都多了许多。 牌坊建完那一日,陈家村长愣是拉着老赵头喝了大半天的水酒,俩老头不知道为什么有说不完的话,说到最后还抱头痛哭起来,弄得老陈氏一边骂人一边收拾。 赵九福暗道他们这算不算喜极而泣,他不知道的是,老赵头勉强能算,陈家村长却不一定了,他这哭声中真带着几分惋惜,这么出息的后生为什么偏偏不是他陈家人呢? 牌坊一立,赵家倒是清净了许多,这一日老赵头早早的把几个儿子媳妇都喊了过来。 大约是被皇帝赞了一句孝悌之家的缘故,这些天赵家人越发的和睦了,赵老大赵老四家且不说,就是不爱来赵家的丁氏如今都常常过来,一口一个娘喊得亲热,邓氏就更别提了,对外满嘴说自己也孝顺,对弟弟又有多好,小心思都少了几分。 毕竟都是好的变化,老赵头对此也乐见其成,这一日喊大家伙儿都过来不是为别的,而是因为之前老陈氏尝试着制作的蜜饯已经好了,他们尝过之后都觉得味道不错。 原本早就该好了,只是今年赵家事情多,先是赵九福得考试,后头四个媳妇陆续怀孕,后面又出了牌坊的事情,弄得老陈氏差点没把蜜饯给忘了。 “爹,娘,阿福。”赵家兄弟纷纷落座,分家之后板凳一直都不够了,赵家男人不约而同的把位置让给媳妇,自己就站在旁边,赵老大不讲究,索性擦了擦地面就盘腿坐了下来,其余兄弟顿时有样学样。 老赵头扫了一眼几个儿子,又看了看挺着肚子的几个媳妇,这才开口说道:“这是你们娘做的蜜饯,你们啥都别问,先过来吃一颗尝尝。” 赵家兄弟满肚子的疑问,暗道莫非二老把他们喊过来就是吃蜜饯,不过老赵头都这么说了,他们就真的开始吃,这一吃倒是觉得味道真不错。 等他们一个个都吃了,老赵头就问了:“尝完了,觉得味道怎么样?” 赵老大顿时抓瞎,跟着老爹大眼瞪小眼:“好吃是挺好吃的,就是不顶饿。” 赵老二以前在镇上杂货铺也卖过一些蜜饯,倒是有几分考究:“这蜜饯的味道很正,带着几分胃酸,吃一颗就开胃,质量很是上陈。” 赵老三一听质量好,赶紧又吃了一颗,这才说道:“确实是好吃,爹,这也是被人送来的吗,估计是府城买的吧,咱戴河镇可没这么好吃的蜜饯。” 赵老四却有些奇怪,他在新亭府也打探过蜜饯生意,总觉得味道不太一样:“爹,您就别卖关子了,我们都觉得好吃。” 老赵头眯了眯眼睛,赞扬的看了一眼赵老四,暗道自己几个儿子里头,除了阿福之外也就是老四脑子最聪明,老二也还成,就是不贴心。 “之前你们弟弟去府城考试的时候,在书店废书里头翻到一本做蜜饯的秘法,他就想法子带了回来,我就让你们娘试试看,如今倒是真做了出来。” “这,这个是娘做的?”赵老大惊讶的问道。 不是他不信任亲娘,而是蜜饯制作不容易,这可不是简单的晒干就成了,若是如此的话岂不是人人都能做,村里头也有一些婆娘手巧,每年秋天从山上弄一些野果子来自己做蜜饯,但味道都一般,比不得如今他们吃的好。 老陈氏翻了个白眼,瞪着大儿子骂道:“怎么,不是我做的还是你做的不成?” 赵老二脑子灵活许多,想了一下疑惑的问道:“爹,娘,你们这是什么意思,难道是想让我们做这个蜜饯的买卖?” 老赵头点了点头,旁边的赵老大就急了,问道:“爹,这怎么能行,咱们阿福是读书人,如今还是圣上亲口夸过的孝悌之家,怎么能去从商?” 老赵头也瞪了一眼心急的儿子,说:“你们先听我把话说完,再想想这事儿能不能行。” “咱家现在确实是有银子了,但这银子都是阿福赚回来的,自然得留着给他将来赶考,别的不说,若是去京城赶考的话,还不得准备个百八十两的银子?”老赵头反问道,一群儿子都默认了这话,他们自然不会知道老俩口如今藏着的银钱都不只三百两了。m.mmCz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