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李萱想起一事,“九娘和先生也走了两日,不知到哪了?” “青州那边出了急事,郡主和先生快马加鞭,想必已经走出渝州府。”淡青算着时日,郡主和先生骑得都是良驹,二人俱有功夫在身,行路很快。 “哦。”李萱点点头,“这时节鲈鱼肥美,一会午膳就用鲈鱼吧,要清蒸的。” “好嘞。”淡青答应一声。 她这边话音刚落,那边淡黄已经逮到一只肥美鲈鱼:“娘子,鱼来了。” 菜有了,还差美酒。 正寻思着,岸边一队人马奔来:“娘子,属下是诚王府侍卫,特遵王命给娘子送美酒。” “好!”李萱倏然起身,足尖轻点蹬着船舷飞身岸边,身影轻盈如薄纱,迅疾如流星,转瞬就将侍卫手中拎的酒瓶夺来,打开盖子低头清嗅:“好酒,谢王爷。” “娘子好轻功。”侍卫眼前一亮。 李萱无意与他多言,拿到美酒转身飞回乌篷船。 淡青上前接过李萱手中的酒,轻声嘀咕:“昨日送果,今日送酒的,诚王殿下倒是悠闲。” 淡青心里还是偏向太子殿下的,虽然殿下和娘子已经不可能,但是诚王算什么,突然冒出来,日日献殷勤。 “娘子,咱们什么时候离开豫州。”淡青问道,渝州是诚王的封地,最好早点离开。 李萱回到原处坐下,拈了一块点心吃下:“再过两日。” 湖面平静,阳光给湖水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,李萱支着下巴望着湖水出神。 她是三个月前到达渝州的,再次见到萧诚,她有些分不清今夕何夕,整个人都是懵的,在诚王府住了段时日才逐渐平复。 到底是不一样了,一切人事都与前世不同。 想起萧诚微跛的腿,李萱心情复杂,前世与今生在眼前交叠,让她心生慨叹。 中午吃完了鲈鱼,她就回到巢湖边的小庄子,这庄子是萧诚的,李萱觉得这处风景好,就借住几日。 白日里玩闹了一天,李萱累得很,躺在床上,脑袋沾着枕头就睡着了。夜半睡得迷迷糊糊忽听远处有动静,她睁开眼睛不高兴地努嘴:讨厌,大晚上的不睡觉,谁在外面跑马啊! 气闷地蹬了蹬腿,想要翻身再睡,不想鼻子突然嗅到一阵血腥味。 有人! 从床上一跃而起,扯过屏风上的外套披上,轻声出了门。 外面静悄悄的,众人都在熟睡,血腥气似有似无,也就李萱嗅觉灵敏,才闻到这丝轻浅的血气。 摸了摸腰间的飞刀,李萱心里踏实了些,循着血腥气七转八转,来到柴房。 嗯,就是这里了。 从腰间摸出几把飞刀通过窗户唰唰往里飞,只听柴房里阵阵扑腾声,然后是一声闷哼,就再无动静。M.mMcz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