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虎!”方起州再也看不下去了,喊了他一声。 小虎连忙应了一声,他从喷泉池里站了起来,浑身的水,皮肤在太阳光下白得发亮,眼睛也发亮,回头望着方叔叔。他头发往下滴着水,衣服和裤子也在滴水,湿哒哒贴着肉的部分,让方起州鼓了鼓喉头,他眯起眼,招手道:“你过来。” “噢。”他干脆利落地抛下大白,从喷泉池里出去。小虎的鞋也不知道丢哪儿去了,他光脚就朝着方叔叔跑过去,幸好草坪柔软,没有石子儿,小虎稳稳当当地往他怀里一扑。方起州接住他,拍了拍他的屁股,“浴缸那么大,你怎么喜欢泡喷泉。” 小虎羞赧道:“外面有太阳!”但是浴室没有太阳,虽然一样的温暖,但感觉还是不太一样,而且大白会陪他玩。 方起州一本正经说:“那池子不干净,大白在里面尿过尿。” “……啊!”小虎一下就懵了,马上就把方叔叔推开,“我、我去洗澡!” 方起州不撒手,将他抱起来,“我们一块儿去。”其实方起州根本不知道大白在水池里撒过尿没有,他只是随便乱说的,但小虎实在太好唬了,方起州说什么他都相信。假如方起州现在告诉他,其实白天天上挂着的叫月亮,晚上那个叫太阳,这种颠倒黑白的话,小虎都会相信。因为再如何离谱的话,再怎么颠覆常识,东西是死的,他只知道方叔叔永远不会骗他。 大白一脸懵逼地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,它反应过来后,猛地跳出喷泉池,身上的水都来不及甩,就冲进屋子,但等待它的只是一道恶狠狠的闭门羹。 方起州抱他的方式类似抱孩子,当然一般人这么大了,他这种托着臀揽着腰的抱法通常是行不通的,可架不住方起州力气大。小虎会趴在他身上,双手牢牢抱住他的脖子,下巴靠在他的肩膀,脑袋贴着他的脸颊,双腿还会缠上他的腰。随着走路颠簸,那种隔着薄薄的湿衣服的撞击感,让方起州的不爽逐渐变了味。 他快步走进房间,关上了门,上了锁,接着走进了浴室。 小虎被他放了下来,方起州替他脱了衣服、裤子。而小虎好像是很着急洗澡,他连忙打开了热水开关,方起州只脱了上衣,冷不丁水就浇下来,溅在他身上。小虎背对着他,往手心里按压着沐浴露。方起州一言不发地欺身上去,手臂从身后绕到身前,整个人贴了上去,吻随之而下,绵密地落在小虎的后颈。 他被方叔叔亲的整个人呼吸都停滞了一瞬,浑身抖了抖,敏感地红了耳廓,垂下脑袋,“叔叔,是要骑小马吗……” 方起州顿了顿,“嗯,骑小马。”后入是种很舒服的姿势,但缺点在于看不清脸。方起州最喜欢的应当是骑乘,小虎坐在他身上的时候,方起州觉得浑身有用不完的劲儿,可是心又软得一塌糊涂,整个人都被阳光笼罩了一般。和小虎拥抱着接吻,让他感觉到如同书上所说:“爱”这种可以用许多很长的名词解释的人类复杂行为,让人情不自禁地喜悦,让人不由自主微笑,让人变得青春耀眼。 他们现在居住的地方,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有人来串门的,门外的警犬和警卫,都让人望而却步。方起州和小虎正坐在植物园般的阳光房里下大富翁棋时,警卫往屋子里打了通电话。方起州放下手里的棋,去一旁接起电话,警卫说:“先生,外面来了一个送披萨外卖的。” “披萨外卖?”方起州这么重复了一遍,他看见小虎听见这个词,就立刻抬头望向自己。 “是,”警卫低头看了眼外卖单子,“外卖单上写点单的人叫钟虎。” 方起州望着小虎,他刚才一直和自己在一块儿,小虎是什么时候去点的外卖?方起州一手捂住听筒,问他:“你喊了披萨?” “嗯……”小虎点点头,随后有些心虚,“没有点……”披萨不是他叫的,只不过小虎听到“披萨”二字,便被勾起了食欲,所以方叔叔一问他就忍不住冒认了。 但他这么说,反倒让方起州觉得没什么问题,他对警卫道:“检查一下外卖有没有问题。” 警卫应了一声,将电话筒搁在桌面上,手探出窗口,打算将披萨盒接过来,结果那送外卖的手却不自然地收了收手。警卫当即疑窦丛生,手一招,旁边就有只警犬出现在钟龙的脚边,凶神恶煞地流着哈喇子。 “把外卖盒给我——” 钟龙看了眼随时要咬人的警犬,慢慢地打开了披萨盒,10寸大的纸盒里,躺着金黄的夏威夷披萨,“这样没问题吧?”钟龙压了压帽子,头转向监控看不见的那一面,“这个必须要送到点外卖的人手上。” 警卫冷冷地看着他,说:“交给我就行了。”他朝这可疑的送外卖的男人伸手,可钟龙却不愿意将披萨盒交给他,嘴里坚持道:“老板交代过要交到客人手上。” 警卫警惕地看着他,随即拿起了电话筒,小声道:“先生,他有问题。” 方起州也跟着小声交代了句什么,他挂了电话,扭头对小虎道:“你在这里待m.mMczx.cOM